跟尹爸爸住了,你再这样儿,我不回家了啊,我跟我尹爸爸过去。”
算了,我斗不过他,还是谈正事儿要紧,我放下拳头,看向尹雪涯,他的鬓角新修过,头发干净整齐,眼神儿清亮。
“你好,尹总。。”
尹雪涯递给我一张机票:“3年不见了,你好啊。”
我接过机票,落地城市是我的老家,我疑惑的看看吴钩:“儿子,你是想去看姥爷了?”
吴钩点点头:“我上午在幼儿园给姥爷打电话,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放心不下姥爷,我要回去看看。”
“哦,原来是想姥爷了,你看,妈明天还有工作要做,要不然今天咱们先回去,等妈把事情安排好了,这个周末咱们回去看姥爷可以吗?今天都周三了,再坚持两天就好了。”
吴钩着急的拉住我的手:“妈、、、、、你不懂,我每天都是中午睡完觉起来后给姥爷打电话的,姥爷每次都能接到,即便他感冒了在打点滴他都会接我的电话,今天中午我睡完觉,一连打了好几个,姥爷一直不接,我觉得姥爷一定是出事儿了。”
我心里顿时有点儿没底,吴钩从不撒谎,是不是老爸真出什么事儿了?
尹雪涯见我犹豫不决,也劝到:“先回去看看再说吧,如果你爸没事儿,你明天一早再做飞机回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我看看吴钩,拉起他去检票,1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我和尹雪涯带上吴钩坐进了早就等在那里的一辆越野车。
尹雪涯把司机支走,自己开车,我做副驾驶,吴钩在后排坐儿童座椅。
车子从机场直奔省道,我奇怪的摸了摸头发,这才意识到,车上多了一个尹雪涯,我们都3年不来往了,他今天是准备破戒?
尹雪涯两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我是去那边山间别墅休假的,同路而已。”
好吧,这理由找的我无力反驳,我管天管地总不能管人家去哪儿度假啊。
2个小时后,我们到了老家,一进村口,我跳下车,把吴钩仍在尹雪涯的车上,一路狂跑回到家,电视开着,老爸直挺挺的躺在堂屋的水泥地上,他的手脚冰凉,没有气息,我扑在老爸身前,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爸、、、、、、爸、、、、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雅晴,我回来了爸!”
紧跟在后面进来的吴钩起初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可当我看见我跪在老爸面前一边哭一边喊时,他隐隐约约意识到姥爷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吴钩哭着抱住我的胳膊:“妈、、、姥爷这是怎么了?妈,你快说啊,姥爷怎么了?”
我抱住吴钩,像被人抽筋薄皮一样痛,尹雪涯适时的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吴钩还在:“别吓着他。”
我放开吴钩,帮他擦掉眼泪,自己的却怎么都止不住:“吴钩,姥爷去世了,你别怕,有妈在呢,咱们一起送走姥爷,让他放心好不好?”
吴钩抬起小手给我擦眼泪:“好,吴钩听妈妈的话。”
“好,那吴钩,你去把姥爷的衣柜打开,挑一件儿他平日最喜欢的衣服,我们一起给姥爷换上。”
吴钩从我怀里起来,跑进老爸的卧室,搬了个板凳站上去,惦着脚尖儿帮老爸找衣服。
我和尹雪涯把老爸的遗体扶正,尹雪涯打了一盆热水,我给老爸擦脸擦脚,没一会儿,吴钩把衣服找来了,尹雪涯接过衣服,帮老爸换上。
当天夜里,堂屋设起了灵堂,我带着吴钩给老爸守灵,尹雪涯去村委会给我爸找墓地,二叔和三叔挨家挨户的报丧,二婶儿和三婶儿连夜赶孝衣。
第二天下午,老爸出殡下葬,哭完丧,亲戚们都回去吃酒席了,我把吴钩交给二婶儿,一个人留在了墓地。
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