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迅速转回头,然后又大骂自己的心,去!没事乱跳得那么快干嘛?
这时,狄伯伦又想,如果只是让他们两个人头落地,这还算轻的,若那个冷血的老太婆忽然不高兴,搞不好要满门抄斩!为了她好,他还是得劝她尽早离开,“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因为……”
又要赶她走?不守信用的家伙!她转过身,恶声恶气的对他说:“喂!你不是要去见你伯父吗?天都要黑了?你还不去?”
他停了停,眉头微蹙,接着又劝道:“我会去。但你真的不能再待在这里,因为皇太后可能会……”噢!这丫头真的很……麻烦。
“砍我的头吗?”她吊高着左眉,一副市井无赖的痞子样,“哼!砍我的头又不是砍你的头,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这下子,他也动气了,“告诉你,就连我也是因为皇太后特别恩准才能来此,但是,我明知你躲在这里,不但没有上报,还给你机会脱罪,可你——唉!我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在帮你,你别不知好歹。”
“哈哈!我就知道!”她了然的笑声中渗进了一丝苦涩,“你是怕被我拖累,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要我滚,哼!走就走,谁希罕?
看她掉头就跑,他气急交加!立刻要抓她过来理论一番,“你——站住!噢……我的头……”可惜宿醉未醒,一站起来便又头昏眼花的倒回草堆上。
血?他突然看见了自己衣服上的血渍,这是谁的……血?
讨厌!她怎么这么冲动呢?杜九娃望着幽暗荒凉的旷野,后悔地想着,这下她连庙也待不下去了,那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栖身呢?
唉!那只有……再去那个储放酒坛的山洞度过寒冷的一晚了,还好上次没把酒全搬光,今晚还可以喝酒驱驱寒。
就在她靠近山洞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九娃……”
“啊!”她大叫一声,差点摔下旁边的山涧里,“是谁?不要过来!”
这时又加入一个较细的声音,“是我们,你这个孩子……唉!”然后,杜大娘满是担忧的脸庞就出现了。
丈夫料得没错,女儿果然是偷了酒来诱骗戒空那个不修口的贼和尚!将她窝藏在庙里。他们也曾上门去找过人,哪晓得知客僧却连庙门都不让他们进去,第二次虽然见到了戒空那个老秃驴,可是,他居然只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推得一干二净。
还好,丈夫在寺后认出那些酒坛碎片是坊里的,两老便从上午等到黄昏,终于守到了女儿的身影。
“娘、爹……”见到年近八十的父亲颤巍巍的立于寒风中,她相当不忍,立刻走上前扶住他。
杜大娘终于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连日的担心受怕已转化为怒气,当即一巴掌就挥了过去。“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不但偷偷离家,还躲到庙里去?你知不知道要是传出去——唉!这还有谁会娶你?!”
杜九娃捂着热辣的面颊跃开,大声哭叫着,“躲在庙里又怎样?我还跟戒空一起喝酒呢!我訧是不要嫁才跑的。”
这样的话让杜大娘惊呆了,“你——气死我了!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着就要上前修理她。
杜老爹连忙举起手杖隔在她们母女间,“老伴儿,不要再打了。”
“你这老糊涂!”见丈夫插手,杜大娘更气了,“她都是你惯坏的,这女儿再不管就完了!”说完,继续要追打女儿。
看妻子仍要教训杜九娃,他只好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大声喝道:“给我住手!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难道你还要再逼走她吗?”
闻言,杜大娘顿时心软,“我怎会……这些天我都快急疯了!”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娘!”杜九娃再也忍不住,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杜老爹轻拍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