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因为那岂有此理的心动,她对谢傅成为婉之的夫婿毫无异议。
她所谓的偏见却是源自那可笑的心动。
只要自己讨厌他,一切就变得自然了。
可相处的十余天,她非但没有讨厌他,反而越陷越深,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她开始说服自己,小小的放纵自己,她开始为自己找理由,在他面前她只是小韵,一个来照顾他的婢女,她不是王夫人,不是婉之的母亲。
甚至她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她可以遵循本心做内心渴望的事,然后归于黄土,没有后顾之忧。
脑海中依然记得谢傅对自己随口念来的情诗。
爱情无不充斥这烦恼、忧愁、悲伤与疼痛,但只要有一丝甜蜜,就像雨后穿破云层的一缕阳光,让负面的阴云消散。
司马韵雪想着想着,小韵的叫声似在耳畔响起,心头就一阵甘甜。
垂下的眼眸,眼角逸出眼露,看似辛酸,尝起来应该是甜的吧……
小英见夫人将自己叫来却迟迟不出声,弱弱的唤了一声:“夫人……”
司马韵雪回神,看着小英还保持着低头躬身的卑微姿态,本来她想好好修理这个阴奉阳违的丫头。
想着又觉得太小家子气,真的这般争风吃醋,就落了下乘。
一直听谢傅说小英很是悉心照顾他,从这一点来说算是用心做好自己交代的事。
看在谢傅的面子,将功补过就饶了你这小丫头吧。
“小英,你有几天没去照顾谢工资了。”
淡淡的一句问却吓得小英身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难道夫人知道自己偷偷去了。
尊卑有别,只需夫人一句话,自己小命就难保,嘴上颤抖道:“回夫人话,十天了。”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小英不知道夫人这句话是不是话中有话,嘴上大胆应道:“毕竟谢公子双眼失明,一个人生活十分不便,小婢确实有点担心。”
司马韵雪心中哼的一声,哪会有什么不便,夜壶在哪里都清清楚楚。
突然脸色一红,想起有一回谢傅竟当着他的面解带方便,就是把她当男人那几天。
羞得她败走逃避。
“哼!”
哼声竟脱口而出。
小英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地方,听见哼声,直接跪下。
“我问你,一般你是如何照顾他的?”
小英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嘴上应道:“小婢似照顾夫人一般照顾谢公子。”
“哦,事无巨细?”
小英微微脸红,轻声道:“谢公子眼睛看不见,很多事情都要小婢代劳。”
司马韵雪看见小英脸红,吃醋了,嘴上冷道:“说详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