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啊。”
谢广德看见霍端,怒气消了一般,也吁了口气,唉的叹气一声,却不知道如何讲来。
霍端冷声说道:“今日是谢府大喜之日,何人将老太爷气成这个样子。”
个个低下头去,唯独谢腾趾高气昂冷哼一声。
霍端心中冷笑,不用说,便是此人了,目光冷冷朝谢腾看去。
谢腾毫不示弱,两人冷芒对视。
霍端透着轻蔑,澹澹问道:“你是何人?”
谢腾傲然而坐:“本官乃是越州长史,你又是何人?”
霍端轻蔑笑道:“小小一个六品中州长史也敢在谢府放肆。”
谢腾一讶之后,透着不悦,沉声问道:“本官在问你话,你是何人?”
霍端身后立即有人代为应话:“这位是万丈光辉园霍端霍老爷。”
谢腾闻言吓了一跳,霍端的大名他可听说过,权势滔天,为人心狠手辣,江南不少官员都要仰仗他的鼻息而活。
在得知霍端的身份之后,谢腾顿时呆住,不知如何应付。
就在这时,一人大步迈进大厅,正是听到全伯禀报,直接就过来的谢傅。
谢傅眼神冰冷巡视大厅一圈之后,目光落在左侧第一座的谢腾身上。
霍端立即打了招呼:“谢公子。”
谢傅却无暇应话,直接就朝谢腾走去。
谢腾每年都会来扬州谢家参加春祭,自然识得谢傅。
谢傅,谢家不受待见的二公子,最近听说此子被驱逐出谢家之后,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赚了点银子。
怎么?赚到点银子就把自己当根葱了。
见谢傅来到他的面前,冷冷瞪着他,谢腾冷声开口:“谢傅,你想干什么?”
啪啪,毫无征兆的,谢傅就赏了谢腾两个巴掌。
这两个巴掌把谢腾给打懵了,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谢傅这一点分量都没有的小辈竟敢动手打他。
大厅里包括谢广德在内的所有谢氏族人都懵了,谢傅打谢腾!
个个都呆住了,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嗯,惊归惊,心头却莫名解气,谢腾目无尊长,刚才仗势踢了长辈谢君任一脚,这会轮到他自己了。
谢腾反应过来之后,怒瞪双目,吼道:“你吃了豹子胆了!”
谢傅一言不发,反手就是一个巴掌,众人能够清楚的看到谢腾头和脸往一边歪去,嘴上冒出血花,人就直接被打晕。
啊!惊呼声起的同时,只见谢傅拖着晕过去的谢腾,走到府门口,似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
这——
所有谢氏族人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完全被谢傅的举动给震撼住。
二子这么虎!
……
徽州离扬州八百多里地,多日的路途已经把顾仙庭一开始的兴奋劲给晃荡没了。
路上的时候,她有时会忍不住感同身受,女子离开父母,嫁这么远图的是什么?
每每心头产生离家的暗然,想起谢傅那张温柔的笑容,心中就又温澜一片。
大人,你知道吗?其实仙庭离开父母是伤心的,就好像叶离了枝,树没了根。
以后,你在的地方,就是仙庭的家了,你能疼仙庭多一点吗?
送亲车队懒懒散散的行走在官道上,昨夜下榻江都,为了今天能在吉时之前将新娘子送到谢府,所有人在半夜就启程了,所以这个时候都又困又乏。
比别人要更早起来梳妆穿衣的顾仙庭在轿子里面也是时睡时醒了,有的时候被莫名被惊醒,然后又昏昏睡去,总得来说精神恍忽恍忽。
一阵喜庆的鼓乐之声遥遥传来,把轿子里昏昏沉沉的顾仙庭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