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都是如此,金玉兰安下了心。
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才放了晴。
雪晴打发了素心给田夫人和她家老夫人做的几套衣裳送去田府,有些犯困,见左右没事,便缩到 绣色坊,里间小睡了会儿,正睡着,突然腹陪一抽痛,给痛醒了。
翻身坐起,抚着肚子,正想叫婉娘,又不痛了,静坐着感受了一阵,也没什么反应,也就没怎么在意,只道是睡觉时不小心拧着了。
醒了也就睡不着,索性起了身,站到门吸了口雨后的空气,清鲜得周身舒畅。
伸长手臂升了个懒腰,伸长的手臂还没缩回来,腹部又是痛了起来, 哎呀,一声,捂了肚子不敢动,向里唤道:“婉娘,快来。”
婉娘听她声音有异,丢了棱子奔到门口,扶了她,“雪晴,怎么了?”
雪晴苍白着脸,“我肚子痛。”
婉娘一算时间,“哎哟,怕不是要生了?”
雪晴愣了愣,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年龄还小,没关心过生孩子的事,但看过电视里演的,生之前会阵痛。到了这儿,母亲又不在身边,婉娘又是没生过孩子的,所以对这方便的事所知不多,被她这么一提,发现还真象这么回事。
偏偏子容还没回来,有些着急,“那该怎么办。”
“还能咋办,赶紧回去。”婉娘丢开她匆匆上了门板,扶着她走出巷子,唤来候在角落里的车夫赶来马车,急急往回走。
顺道将城里很是出名的一个稳婆拽上了马车。
稳婆听说在这路上就要生了,也吓了一跳,匆匆钻进马车,放了车帘,摸了摸雪晴的肚子,又抛了她的裙子,松了口气,“还早呢,赶着回去准备,来得急。”
雪晴其实肚子虽痛,但不是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是吓得,越怕,越觉得痛,听她这么一说,心就宽了,催着婉娘,“叫车夫快些。”
婉娘握了她的手,揭了车帘望了望,“马都快被打得飞起来。”
雪晴又觉得马跑得太快,如果遇上突然跑出来的小孩子,难收住脚,难保不踩了人家,又拉婉娘,“还是慢些好,别撞了人。”
婉娘见她都这样了,还瞎操这些心,有些好笑,怕她着急,便又撩了车帘吩咐车夫慢些。
雪晴闲着没事,又开始骂子容,说是要赶在她生之前回来,到这时候了还不见个鬼影子。
骂得两骂,又有些委屈,鼻子一酸就想落泪,碍着有外人在,强忍着不作表示,婉娘只道她是痛得难受,不时的低声安慰。
到了门口,雪晴被婉娘和稳婆扶着下了车,见门口还停了辆车,也正在下人,立在车下服侍着的竟然是子容,车帘一掀,出来的竟是陆太太。
雪晴捂了着嘴,哽咽了一下,竟然说不出话来,刚才忍着的泪滑了下来
子容回头,见雪晴惨白着脸,被人扶着,顿时一惊,也白了脸,朝她奔了过来,“这 … …这是怎么了?”
雪晴眼泪婆娑的看了他一眼,看向陆太太,唤了声:“娘。”
陆太太是过来人,打了个愣,回过神,过来扶了她,“该不是要生了吧
“要生了?”子容愣了,继而转喜,问雪晴道:“真的是要生了?”
雪晴点了点头。
子容浓眉一扬,就要抱雪晴,陆太太一把将他拽住,“这要生了的人,可经不得你折腾,还不快叫人去请稳婆去。”
子容一叠声的应着,就要往马车上爬,“这就去,这就去。”
雪晴见他高兴得疯了,又好气,又好笑,拉住他,“已经请来了,你还去哪儿请去。”
子容这时才醒起她身边还立了个婆子,搔了头傻笑,也不知该做什么。
陆太太笑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