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安心地闭了眼。
没过几天,果然听大牢里传了消息出来,说姓费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疯一样闹,满口胡言,说他进大牢是金玉兰诓他的。
又说金玉兰为了让陆雪晴的舞服发霉,拿着他家的祖坟逼他给房子浇水,结果陆雪晴的没霉,反霉了她的,就起了黑心,诓他入狱杀人灭口。
按理牢房里有金玉兰暗中使着银子打点过,他喊破了噪子也没多少用。
偏他瞎嚷的那一天,在皇上受宠的那个内臣杨易之奉命去牢里见一个要犯,正好把他那些话听了个实在。
他管着后宫纱线布料的买办,无论是锦秀还是桂枝在外头弄点什么,自然都少了不他的一份。
偏偏金家踩上一脚,后宫开支本是有度,金家踩进来,他们这边自然缩减,而且金玉兰送什么东西进宫,全是从公主那边下手,给他看是形式,不给他看,他问起,对方就说是公主的意思,他明知金玉兰是拿着公主的名头作威作福,却也不能把金玉兰怎么着。
最关键的是,金玉兰高兴支人给他送两钱,不高兴了,直接跃过他,压根不当他存在,在他看来,简直是打发叫化子。
这么久以来,心里怨恨早积得满满地。
他对金家本是不怎么对付的,听了这话,巴巴的凑到皇上耳边说了。
舞服的事已经过,皇上也不太在意,但这么传着总是不好听,便要杨易之不要去理会,反正人在刑部,那边自人处理。
杨易之没得到好,心里对金家更加记恨,但也只得暂时作罢,暗里却没少给朝中一些大臣吹风说起这事。
也没半天时间,这件就传了个沸沸腾腾。
便有人连名赶着向皇上上奏,要求严惩金家,整顿京中商业风气。
皇上本以为这事涉及到义宁公主,想大事化小,但对大臣们上奏又不能不理不问,招了义宁问起金家的事。
义宁公主也听说这事,正一个头三个大,暗里把金玉兰没少骂,这一闹金玉兰对她来说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不管金家,想着金家这些年给他们挣的钱,又有些心疼。
但执政,钱固然重要,但大臣之心却越加重要。
哪肯为了她与众臣对抗,就算皇上压下了这事,那此大臣难免对她生存间隙,对她参政一事,非常不利,便一口咬定此事与她无关,她并不知情。
如此一来,皇上也就乐得顺了从大臣之意,叫杨易之把这事办了,当即立了文书,将金玉兰的叔叔金大人,外调到偏远地方任职,说白了就是被贬去了鸟不生蛋的地方,三几年是别想回来了。
只等杨易之把这事查明,便公布。
没了金大人在朝中站着,利用自己的势力煽风点火,处理金家,自然容易得多。
再说金玉兰收到牢里放出来的风声,气黑了脸,呸骂了声:“不识脸皮的狗东西。”换过衣裳,带了那日前去牢中传话的亲信,急赶去了大牢,把了些银子给牢头,立到姓费的面前责问他为何出尔反尔陷害她。
她不知杨易之有心利用这机会扳金家一把,早给牢头打过招呼,只要她进大牢,便立马给他报信。
也当得她不走运,牢头没走多远,便见杨易之的轿子路过,忙上前拦了
杨易之见是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便招了他到轿边,听他回了话,打发他先回去守着。而他自己随后摆了方向也朝着大牢来了。
姓费的见了金玉兰,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货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金玉兰听人家传话,已经气得黑脸,这时当面听着,一张脸更是气得五颜六色,又不敢大声喝骂,压着脾气,低喝,“你胡说什么?我不是叫人给你传了话,叫你安心在这儿暂时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