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扶着婉娘站起,脚下一软,差点又坐了下,忙一把扶住婉娘,稳住身子。
婉娘更是着急,眼里包着泪,“你看你,怀着孩子呢,这时候,怎么还能先顾我,不先顾你肚子里的孩子。”
雪晴收回视线,朝她笑了笑,“我没事,好好的,就是吓软了腿。”
拍着身上的尘,觉得有人盯着她在看,顺着眼光传来方向望过去,见穿着官袍的中年人正撩着帘子看着她,见她看来,温和的笑了笑,“你叫雪晴
雪晴点了点头,向他行了个礼,“民妇是叫雪晴。”
官袍人将她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刚才不是你唤那声,我这命,可能就没了。”
雪晴望了望已走近的子容,安下心,对官袍人笑了笑道:“大人客气了,是大人福大,跟民妇叫那声,并无关系。”
官袍人见她不居功,眼里闪过一抹赞许,微微一笑,扭头见被子容丢下马的那人,正挣着起身,想要溜走,对左右道:“抓起来。”
那人慌了,加快脚下步子,被摔伤的腿不大好使,踉跄两步,身子一歪,又自扑倒,被赶上来的家亻}牢牢按住。
官袍人见捉住纵马的人,转头看已到近前,跳下马背的子容,“可伤到哪里没有?”
子容走到他面前停下,恭恭敬敬的道:“孩儿没伤到,让父亲受惊了。
原来这官袍人不是别人,正是子容的亲生父亲,裕亲王。
裕亲王笑了笑,“我没事。”看向愕在了那儿的雪晴,“你媳妇倒是吓得不轻。”
子容转头看向雪晴,见她苍白着的脸,心下担忧,在父亲面前也不敢太多表示,看了眼被押在一边的人,认得是金玉兰身边的人,怒从心起,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个人,父亲如何处置?”
裕亲王沉下脸,“送去衙门。”
子容眸子闪了闪,上前一步低声道:“父亲这人是金玉兰府上的。”
裕亲王愣了愣,斜瞥了那人一眼,“当真?”
子容点了点头,“当真,孩儿不会看错。”
裕亲王冷笑了笑,“那就要带回去审审了,你随我一起回去。”说完看向灰头灰脸的雪晴,“把你媳妇一起带回府,叫太医看看,可有伤到腹中孩儿。”
子容眸露喜色,半跪下去,“谢父亲。”
裕亲王在这离宫门不远的地方,也不便多耽搁,吩咐家亻}去给子容调车,一干人先行离开。
送走裕亲王,子容才走向雪晴,看着她仍惨白的脸,有些着急,“雪晴,你可伤到哪儿没有?”
雪晴摇了摇头,抓住他的手臂,“你跟你爹认了?”
子容审视着她,看不出她有痛苦之色,才略放了心,“认了。”
雪晴心里拧得难受,他如果和他父亲相认了,他便是皇亲贵族,和自己又离得远了。
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当年的那个谋反之罪,现在是怎么长着的。
但当着婉娘也不好多说,拢了拢头发,拉平衣衫,神色黯然,“我得赶着去把舞服交了。”
子容揽了她的腰,“我陪你一起去。”经过刚才的事,他哪能还放心她一个人。
雪晴柔顺的应了,招呼着吓得呆在一边的小厮拖了车跟上。
婉娘偷看了看子容,再看雪晴,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在后面。
到了宫门口,子容上前和守门的官兵交涉了几句,便有人跑着走了。
没一会儿功夫,桂枝从里面出来,雪晴忙上去见礼,“麻烦姑姑跑这一趟。”
桂枝一眼看见雪晴,笑道,“我就琢磨着你快来了,早些出来候着,果然才走到半路上就遇上来通报的人。”
说着,视线落在扶在雪晴腰间的手上,顺着手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