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但没责骂,反而说那龙眼比以前看上去有神,缝补的好,还问这龙眼是谁绣的。
我说是我一个侄女,皇上当场就吩咐高总管,有什么西宫里如果有做不好的,就交给我来处理,所以才有了这块料子的事。”
雪晴听了忙恭喜她高升。
程锦秀也觉得脸上有光,“这舞服的事,并不归我管,但管这事的那位管事,却是我一家的妹妹。你也知道这官场里的事,没点路子,你就算送上去了,也不见得能让我那妹妹看见。”
雪晴做出焦急之色,拉了程锦秀的袖子,“姑姑,您也知道,我这生意,被人拦着,是寸步难行,这舞服的事没准就是我唯一的想头。我在这京里还能不能呆得下去,也就指着它了,我在这京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您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怎么也帮我一帮。”
程锦秀拍拍她的手,“你也别急,好好的做,做出来,尽管往上送,我自然会在里面帮你打点,他们不敢漏了你的。”
雪晴千恩万谢,“姑姑以后有啥用得上雪晴的,雪晴定然全力而为,为姑姑排忧解难。”
程锦秀扫了眼她的货架,“以后用得上你的地方,怕是不会少。”又喝了半盏茶,搁了茶杯,“不早了,我还得赶着回去,不能再坐了。”
雪晴忙将那块纱包了起来,又包了些茶,放在包裹里,双手捧着递着她,“姑姑好走。”
程锦秀接了包裹,“上次拿的茶,都还没舍得喝呢。”
雪晴送着她,“您别不舍得,没了就说声,我这儿多的是。”
送走程锦秀,雪晴回过身和正要往外张望的婉娘相视一笑。
婉娘指指门外,“走了?”
雪晴又往外面望了一眼,“嗯,走了。”走回桌边,将那贴子收了。
婉娘长松口气,坐倒在案边高凳上,“还是你想得周道,要不然,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却送不到地头上。”
雪晴抽了二十来支孔雀翎,剪了上面粗杆,只留尾部,在根部穿了银丝线,辫成辫,在辫子上穿上一溜的银铃,再将十来条辫子尽头绣在白羽纱裙摆上,高低起伏。
穿上这舞裙的艺人,只要旋身,孔雀翎便会随着裙摆飞舞,又不会紧紧贴在裙摆上,自成方圆,如同孔雀开屏,而那些铃铛自会发出清脆了轻响。
另外在纸上画了个旋舞的美人图,身上穿的正是这身白孔雀舞服,头上梳着三叉反绾髻,每个叉顶上插着一支白孔雀翎。
画完美人图,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已经点了灯,看向身边正在给那舞服做修整工作的婉娘,“哎呀,忘了时辰了,都这么晚了。”
婉娘咬了线头,“我看你画得正在兴头上,也没敢叫你。”
雪晴忙收了图纸,摊着婉娘手里的舞服看了看,“再有两天,这衣衫也就能交上去了。”望了望门外,天边已稀稀疏疏的挂了几颗星星,“别做了,回吧,快饿死了。”
婉娘将舞服卷好包了,这衣衫关系到雪晴今后的去留问题,她可不敢大意留在这铺子里,万一遭了贼,可就生生毁了雪晴,“我叫素心回去帮着她娘做饭了,我们这时回去,刚好赶着点。”
孔雀舞服眼见是要完工了,左钉几粒珠子,右挑两朵花,却又过了三日
雪晴一早起来,见窗纸上已透了橙光,心里突的一跳,别睡过了头,误了送衫的时辰。
看向屋角六角凳上的沙漏,还不到辰时。
推开窗却见窗外亮堂堂的一片,心想着别是沙漏出了问题,朝着隔壁屋唤婉娘。
婉娘一边拢着头发,一边从屋里出来,探了头问,“雪晴,什么事?”
“现在什么时辰了?”雪晴快手快脚的整着身上衣裳。
婉娘望了望正在起门栅的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