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间,正是这在战争中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使得提前出发的大队人马没有了后顾之忧。抢在日军二十三联队四千余官兵到来之前脱离战场,悄然无声地沿着公里左侧的山道,委蛇北上。
至晚上九点二十分,日军大佐志道保亮率领七千余众,马不停蹄地赶到战场东北方向,以最快速度封堵聂家沟一线交通要道时,气喘吁吁的第四十五联队五千余人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前面来。
在黑夜中,双方不辨敌我,先是迎专联队的追击官兵看到黑压压的阻击人群,惊慌之下率先开火,而受命阻击的志道联队遭遇袭击奋起反击。一阵“噼里啪啦”乱打,在折损了三五百日军后,双方才通过对方的嚎叫声和电话联系,知道向自己开火的是自己人,慌忙停火,而这个,时候,安家军殿后的弟兄已经离开很远了。
晚上九点五十分,咯喇沁以南十四公要,十家沟。
少将旅团长松田国三接到师团长板本的急令,大吃一惊,紧急通知南下夹击顽敌的十三联队鹫津松平大佐减速前进,严密搜索,随时与可能遭遇之敌展开战斗,一旦遇到北逃之敌,必须死死缠住,坚持到南面刚刚经历自相残杀的第四十五、第二十三联队到来,对敌展开围攻。
命令下达后,被安家军打怕了的松田国三沉思片刻,再次命令身边待命的四十七联队长常岗宽治大佐:立刻率领一个大队赶赴城南七公里的南哨镇,随时准备出击,绝对不能让一个顽敌漏网!
吼九点五十分,喀喇沁以南十四公里。十家沟。一
十家沟是个村名,最早出现这名字是在清末时期,从山东逃难而来的四十余人停留在此地,从事伐木和采摘谋生,组成了十户人家,从此有了十家沟之称。经过数十年的繁衍。十户人家变成了十六户,人口从最初的四十余人发展到八十余人。其中二十余青壮迫于生计,离开了生养他们的十家沟,流落到长城内外的城市谋求发展。十家沟由于相对封闭,至今六十余勤劳淳朴的乡亲仍然操着一口鲁北乡音。
顾长风和九千余人马隐蔽在村北至东窝铺村之间低矮的山丘和大雪覆盖的密林中,将士们紧紧拉着马缰,抚摸战马脖子予以安抚。
三公里的狭长山谷中,寒风凛冽,冰冷刺骨,已经静默了半个多时的将士们只感到自己心脏在紧张跳动,口话燥而又不敢动弹东面一点二公里大道上传来的杂乱脚步声和马蹄声尚未停止,西北面一阵滚雷般的马蹄声突然响起,由远而近,“轰隆隆”传来,震得将士们藏身的树林雪粉纷飞,白蒙蒙落下一片又一片,将一个个无声伫立的将士和一匹匹战马沾染得像雪雕似的。
南面谷口,顾长风和杨九霄在十余侍卫的保护下,紧紧贴在两座矮坡中间的低缓处,紧张地观察村东三岔路口源源不断向南疾行的日军,只希望这个。从咯喇沁南哨镇方向开来的七八千日军快点儿走完,好率领弟兄们悄然无声地成功北上。
长时间在雪地里匍匐,尽管天空没有下雪,天际甚至闪烁着几点星光。但呼啸的寒风将两边坡顶上厚厚的积雪吹散,飘飞的雪花已经将顾长风和弟兄们的身躯掩盖,以顾长风如此强悍的体质,都感觉到双腿发麻。膝盖以下几乎失去知觉,更别说端着轻机枪,匍匐在谷口和每一段高地上的近千弟兄了。
也正因为如此,经验丰富的杨九霄和倪志强在四十四师和十六师进入辽西的时候,就一再告诫,非万不的已,伏击时将士们不准长时间匍匐。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从南啃镇方向南下的日军全体停止前进,联队长鹫津大佐刚刚接到旅团长松田的急令。让他减速搜索,缓慢前进,遇敌时一定要死死牵制,等候友军到来一同围歼。
严守军令的鹫津立复命令麾下各部暂停前进,急召几个大队长一起传达命令,没开完小会,就遇到从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