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晃了晃:“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曹长久一惊,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想了一点事情。对了,你现在混的还真够惨嘛,看起来好像又瘦了好些。”
“这个不是混的惨,”高雄尴尬一笑,“这一个月我都在研究历史。”
“研究历史?”曹长久又奇道:“你又改行了?你不是说在学经济学吗?”
“这你就外行了吧,社会的发展就是历史,历史不会重复,但总是惊人的相似。回头看看我们走过的路,探讨其中的优劣得失,再为以后怎么走订方针。”高雄兴致勃勃的说了一通,但是换来的却是长久那茫然的眼神,“通俗的说吧,就是不会过日子看邻居。过日子可以这样,国家发展当然也可以。我最近就在社科院研究疯狂啃着发达国家的初期发展政策,重点看日本。”
“日本?”长久很是惊奇,“你研究它干嘛?有搞头吗?”
“当然有搞头!”高雄对自己选择的方向相当自信,一说起自己的研究成果就开始兴奋,“你不知道,日本发展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这和他们的发展方针有大关系。从古至今,他们也曾穷的丁当响,啥都没有。但是这帮祸害肯学习,谁强大跟谁学,先是大唐,后是西方,一边学习一边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目标就是打倒老师。”
“他们至于这样嘛?”曹长久虽然对这个恶邻比较痛恨,可是那是一种愤青发自骨子里的厌恶,但是为什么恨,该怎么恨,却没有任何概念,更多的只是一种追赶不上的嫉妒感。
“哼,你看他们的历史就知道了,所有的历史,他们的国策就是这样,我最近看了几乎所有的关于日本的资料,才模模糊糊的有了这点认识。”高雄侃侃而谈,介绍着自己的心得,“日本这个民族弘毅坚忍,从古到今都在追赶,只在近代有了一个好机会,搭上了工业革命的末班车,成了最后一个发达国家,可惜被打回了原型,不过很好很好。”
“罪有应得。”曹长久严重同意高雄的说法。
“不过人家可赶上来了,日本人从战后的废墟中站起来了,不能不说是差距,我们要承认差距。”高雄一脸的肃然。
“所以你准备学习日本人?”
“有什么不可以?日本人研究了我们多少年了,就不兴我们研究他们一回。”高雄愤愤不平,“你不知道,社科院研究的东西海了去了,还就没有对日本的研究的。我就纳了闷了,日本人同样是一片废墟,同样是建设,人家发展那么快,怎么就没人学习他!所以我就钻了这个牛角尖了,不看不知道还真受了好多启发。”
“似乎有道理,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曹长久有点印象了,梦中看过一个帖子,好像就是说得这个事情,将55年的日本和79年的华夏相比,认为坚持既往的产业政策,79年就是华夏即将腾飞的前夕。
“哦,还有人和我想的一样,那真是英雄啊。”高雄夸自己可不吝啬。
“嗯,是个英雄,”曹长久早已习惯了高雄的无耻,“你的方向很好,有没有想过写一点东西出来?”
“已经在写了,头脑里模模糊糊的有个印象,要整合成自己的文字还需要一段时间。”高雄说起这个有点尴尬,“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才觉得这个有意思,早知道以前不搞什么红学了,哈哈。”
“记得写好了先给我看一看啊!”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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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年4月,上海。
曹长久国内没几个亲人,全部走完也就两个星期,剩下的时间都在上海和大李鬼混,一边等虞博士的消息,一边抢着玩大李那台电脑。
这部cromemco内存太小,磁盘驱动器还是大李自己加上去的,依然是弱的不能在弱了,搞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