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叫声“疾”,木人竟似活了,站起走向韦四爷房门;诸葛花姑又是另一番模样,她突然跳起舞来,身子盘旋扭曲,口中发出呻吟之声,似乎模拟男女*之音,双手碧火如她身躯扭动,忽的一股火向四个木头人卷去,木头人为火卷着,竟没有烧着,便见诸葛花姑也叫声“疾”,四个木头人浑身为火焰裹着,扭动如跳舞一般,走向众伴当房中。
楼檐内云仝眼见此景,心中一惊,暗道:这就是青城诸葛家“役鬼之法”吗?江湖上久已听闻,却从没见过,今日看来,离奇之极。
那几个木头人分头走进两间屋中,只听韦四爷屋中问了一声:“你是何人?”,之后两间屋中再无一点声息。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便听道伴当屋中竟传出男人呻吟之声,韦四爷屋中却有一个男声呢喃自语。诸葛花姑突然停下舞步,媚笑道:“好妹妹,这几个鲁汉子入彀也!我们且将他们放到屋外大雨里,也叫冯爷和五郎看一场好戏。”
酒家娘子不语,径直向楼外跃出,在楼下向马厩旁茅草屋看了一眼,复又盘腿跌坐在雨中,身体依然如木头般颜色。云仝在楼檐内看得清楚,知她对自己实有顾念之情,心里也很是感激。
诸葛花姑笑声旖旎,也从楼上跃下,在雨中盘旋舞蹈,她手中碧火竟不为雨淋所熄,反而大盛。大雨很快就将她全身淋湿,在手中碧火映照下,从楼上依次跃下的冯钟和那山中汉子都看到她全身衣服紧贴在身躯上,显出玲珑身材,在雨中扭曲舞蹈,动人心魄。
片刻间,就听楼梯上咯咯作响,云仝在楼檐内见木头人在前面走着,韦四爷和四个伴当在后面鱼贯跟着,下楼走到酒家门前空地上。
此时一道闪电劈过,只见那四个伴当脸上颜色如诸葛花姑手中火焰一般呈现很深碧色,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口中发出“呵呵”之声,似乎甚是*。伴当中一人突然将身上衣物尽行撕乱,身体晃来晃去,做出男女*之状,口中大喝,显得舒畅之极。其他三人很快便也如他摸样,四人在大雨中就好像疯了一般!玄衣汉子韦四爷又是另一番摸样,他在雨中喃喃自语,像是祈求什么,脸上便如酒家娘子一般,呈现出木头般颜色;过了一会,他突然喊了一声,竟跪在地上,向着空地磕头不止,一会,抬起头来,涕泪俱下,苦苦哀求。
五人丑态百露,冯钟和山中汉子躲在酒家门洞里哈哈大笑,楼檐内云仝却十分恻然。他见这五人都是好汉,竟让诸葛花姑和酒家娘子摆布得如此不堪,不禁起了侠义之心。又一想,冯钟似乎要从他们手上取什么物件,献给大宦官吐突承璀。他心里对宦官十分愤恨,从冯钟几人口气中听到那物件似乎事关重大,心想着如让吐突承璀得到,又不知生什么祸端,需要拦阻他们,不能让那些没了*的东西得意。他此行本为复仇而来,眼见仇人在楼下得意之态,更是难忍,复仇之意加上行侠之心,心下便有了计较。又见韦四爷脸上木色加深,哪四位伴当更是碧色入肌,心里知道,他们心智皆受蛊惑,此时若不出手,五人便要废在当场。注意既定,翻身从楼檐内跃到雨中空地,大声喝道:“妖孽还不罢手!”
这一声喝,中气十足,震得冯钟和山中汉子双耳嗡嗡作响,还以为天际响雷,暗道:好大的雷也!诸葛花姑和酒家娘子正在凝神行功,云仝这一声大喝,震散了她们凝聚之神,眼前只觉一黑,正在舞蹈的诸葛花姑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呕出一滩黑血来,酒家娘子也是如此模样,瘫倒在地,人事不知。她们“役鬼之法”被破,韦四爷和五个伴当都“啊呀”一声,也缓缓倒在地上。
冯钟和山中汉子初始还以为雷声大作,见诸葛花姑、酒家娘子和韦四爷、四位伴当瘫倒在地,方知事有变化,又见场中突然站出一个汉子,心里大惊,冯钟跳出门洞,喝道:“兀哪汉子,你是何人,神策军做事,横加阻拦,莫不是嫌命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