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爷爷行不更姓坐不更名,尉迟定就是,你来,一刀杀了爷爷,到阎王殿里告你一状,怎么也拉着你下哪十八层地狱!”
他这番话触动了诸葛花姑忌讳,她冷下脸道:“好,好,你是英雄。”嘴里念念有词,只听尉迟定一身大喊,似乎痛苦难当,其他几人也是如此这般,喊声凄厉之极。尉迟定一边喊一边骂着诸葛花姑,骂声十分秽恶。
诸葛花姑见他如此强硬,走上前去,拖住他双腮,从怀里摸出个小刀,一把将口里舌头剜了下来,扔到地下,冷冷笑了笑,道:“你还会骂人么?”
韦四爷见她如此恶毒,叹了一口气,道:“妖女,不要为难他们了。你用尽千般心,终究还是一场空,那物件委实已送往长安,你来得迟了。”
“什么?”诸葛花姑掉头看他,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嘿嘿,韦四爷,你见你那几位兄弟的苦楚了吧?放心,对付你还有更好的法子。他们痛上个一两个时辰,虫噬心脏,此生苦楚便就罢了,嘿嘿,我这儿还有一颗药丸,你若吃了,那可就一定会疼上三年零六个月,疼的你啊狠不得自己咬死自己,但偏偏又没有能力动上一动。我大可以将你关在一个隐秘处,管你吃喝,用上三年时间,你总会将那物件在哪里说给我听。”
她看着韦四爷,眼神里尽是揶揄嘲讽之情,韦四爷眼睛一闭,知道此时无法可想,事已至此,只能任她摆布。
诸葛花姑见他这般模样,知他并不会说,脸上突显凶横之色,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拖住他双腮,就要给他喂了进去,便在此时,听到一人说道:“妖女,还不罢手!”
诸葛花姑听那声音颇似云仝,心里奇怪,他不是死了么?掉头看去时,只见半空中一物直飞向她的左眼,就听“噗”的一声,她左眼一片血红,疼痛直入心扉,“啊呀”喊了一声,滚在泥水里。
此时雨已停歇,韦四爷抬头看去,只见云仝从泥水中挣扎的翻起身子,勉强支撑着做了起来,嘴角边流出一道黑血,脸上布满黑气,显是中毒已深。原来他吐血倒地后,强行凝力运功,哪“水蛊”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虫子,云仝用功与之相抗,竟将虫子硬生生挤死,但虫子死后尸体却有剧毒,沿血脉而行,侵至心肺之间,毒性强烈,眼看他就是身毙当场。恰巧诸葛花姑将岳五郎变成毒人,拍了他一掌,剧毒侵体,竟跟虫尸之毒相克,救回他一条命来。他中毒已深,眼见诸葛花姑凶性大发,手足无力,竟无法阻止。勉强运功,见诸葛花姑又要害韦四爷,忍不住喊了一句,同时捡起一块石子,在诸葛花姑掉头之际,用尽全身力弹了出去,一举成功,将诸葛花姑左眼弹瞎。
只见诸葛花姑在地上哀嚎许久,挣扎着站起身子,她左眼眼前一片漆黑,此时什么都已看不到了,右眼眼前一片血红,模糊中辨认出云仝方向,向前一步步挪了过去,一声长笑,凄厉之极,道:“你这天杀的恶贼,竟装死弹瞎了姑奶奶的眼睛。姑奶奶却不叫你死,将你养一辈子,让你生不如死,活着连那猪狗畜生都不如!”
云仝身体虚弱之极,右手支撑着勉强坐了起来,左手拿着一块石子,道:“好,好,好,你这就上前报仇来吧。我现在身中剧毒,片刻就死,迟了你这仇便要找阎王报去了。”
他见诸葛花姑又向前挪了几步,继续道:“哎,你再向前走几步才好。我身体无力,往常三丈之外,手中石子弹出自可将右眼也打瞎,现在,怕一丈之内才能凑效。”
诸葛花姑一听他此话,倏然停住。她左眼剧痛难当,心里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回头看见酒家娘子,指着她厉声道:“你,快去将他杀了!”
酒家娘子见诸葛花姑左眼被打瞎,终究同胞姐妹,心里也是痛惜不已,道:“姐姐,我们走吧,前面找个大夫,看你眼睛还有救没有?”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