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娘子脸一红,道:“你别胡说。我就是见云大侠一身正气,坏在你手里,太过可惜。姐姐,你说取哪物件二位爷爷和黄婆婆都知道了,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云大侠是丐帮豪杰,韦四爷等人又是京兆韦家的一流人物,丐帮是天下三大帮派之首,韦家是七大世家之一,我们惹了他们,不是给青城诸葛家惹祸么?”
诸葛花姑斜睨她一眼,道:“哦,原来你倒是为我们诸葛家着想,十分好心肠啊!放心,今日这事小爷爷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有什么事,我也自会向他解释。有小爷爷担着,嘿嘿,什么丐帮、韦家,又能奈何?”
“小爷爷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大爷爷和黄婆婆呢?”酒家娘子问道。
“小爷爷知道了,大爷爷和黄婆婆自然知道。”诸葛花姑冷冷道:“妹妹,你往常与我争强斗胜也就罢了,今日此事,却由不得你胡来。话说在前头,方才之事也就罢了,你若再阻拦我干事,莫怪姐姐心狠。”
酒家娘子一时沉默。诸葛花姑毕竟与她是同胞姐妹,她本不想与她翻脸,再说此事小爷爷既然知道,了想黄婆婆和大爷爷也未必不知。想了想,她道:“哎,你要干什么随你吧。你比我厉害的多,我就是想拦又能拦住么?只是不要多伤人命。”
“你是观音菩萨么?如此心善。嘿嘿,就杀伤人命也不用你动手,一切罪过由我担着就是了。”诸葛花姑道。此时雨势渐小,她见时辰耽搁的太多,心下烦躁,欲到韦四爷哪里逼问物件所在。又一想哪云仝武功太过惊人,虽然为“水蛊”所制,但怕就怕他缓过气来,竟用内功硬生生克制住“水蛊”,以他武功,杀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还是先解决他为妙。
她向云仝看去,见他躺在雨水中,脸色发金,人事不知。心里一狠,就要近前去发掌将他杀了。突然又想到:这厮如果诈死又怎么办?突然跳起来打她一掌可不甚好玩。哪里去找一个替死鬼上前去打云仝一掌呢?酒家娘子显然不愿意杀人,韦四爷一干人更不可能,她向四下里看去,见冯钟躺在雨中,浑身瘫软,嘴角处不停流血,显是云仝一掌已震散他骨骼,震破他内脏,此时已离死不远;又见岳五郎躺在雨里,他手上那火十分厉害,片刻间就将他全身烧的发黑,此时挣着命向她喊道:“快,快,杀了那厮,给我报仇!”
雨水将岳五郎冲刷的十分干净,她看到他脸上已被烧得不像人样,鼻子眼睛边流着黄水,已然破相,心里十分厌恶,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狠下心来,对岳五郎说:“五郎,你是真想杀了那姓云的么?”
“他把我烧成这般模样,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岳五郎嘶哑着嗓子,喊道。
“那是你本事不济。”诸葛花姑撇了撇嘴道。
“是,是我武功不行。”岳五郎低下了头,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他挣扎着爬了起来,道:“这一会,我身上灼疼的厉害,竟没有一点力气。花姑,我们几年情分,你,你,你不会扔下我吧?”他心中此时又是绝望又是恐惧,此生怕也成为废人,她如不管他,今日就是挣下命来,不几日岳家的人找到他,也免不了加法惩处。他此时也不想与诸葛花姑再偕连理,只想着她能将他带回青城山养着,这辈子也就混过算完!
“哪能呢?”诸葛花姑笑容十分勉强,神情中见几分哀伤:“五哥,我见你烧成这样,心中就想刀割一样。二爷爷哪里有一种疗伤神药,对烧伤很有用处,回去后我就求他,将你治好了,以后我就对你一个人好。”
“花姑,你对我如此情义,我怎生报答?”岳五郎心中又生出希望,道:“以后我再不吃你的醋了。你要怎样便怎样!”
诸葛花姑心道:我要怎样,还要你许可么?见他死到临头,还想着吃醋,心里更是厌恶,面上却装出无限哀痛的摸样,道:“五哥,我这就杀了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