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还有点软,似是娇嗔一般,童瑾偏过头,似是不敢再看,生怕自己破了戒。
“嗯,下车吧。”
“怎么不叫我呢?”白恬儿抱着外套,柔顺的发丝垂在胸前,将纤细优美的脖颈衬得越发迷人,仿若白天鹅一般,在月光下优雅美丽,童瑾看着车窗上女孩的倒影,话语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宠溺。
“看你睡得和猪一样,懒得叫。”
这傲娇的口吻让白恬儿抵着椅背忍不住笑了起来,胸口起伏,看得童瑾的拳头缓缓握紧,却又一遍遍命令自己冷静。
“那么,多谢了。”
白恬儿打开车门,将外套叠地整整齐齐放在副驾驶,童瑾依旧偏着头,不曾说出再见二字,仿佛只要再看女孩一眼,就会烧毁引以为傲的理智。
只是心头弥漫的失落感让他有些怅然……
“啾。”
柔软的唇瓣贴上面颊,童瑾双眸瞪大,向来凌厉的眼中刷了一层不可置信的惊诧。
丝滑的触感转瞬即逝,男人转过身,就看到女孩明媚的笑脸,在眼前不断放大,那甜美的双眸似是要撞入自己心扉中一般。
“对不偷吃糖的好孩子,还是要有点奖励。”
话音落下,女孩摆手离开,童瑾周身似乎还残留着靠近时身上的一抹香气。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童瑾皱着眉,冷嗤道:“幼稚。”
只是唇畔的弧度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摸了摸脸颊,童瑾开车离去,就连引擎声都很是悦耳。
——
夏日的炎热在剧组蔓延,汗水刚刚湿透衣衫又被蒸干,就连枝头的叶子都显出几分无精打采。
空中薄薄一层云若有似无地飘荡,压根听不到旁人的祈祷,来一场痛快的雨。
只是在《青涩校园》的剧组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中央那人。
酒吧内五颜六色的顶灯间或一闪,似是闪电一般,划破黑暗,照亮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庞。
短发及肩,一双透彻而利落的眼似是刀刃,一只脚踩在椅上,眉眼间是淡漠的,看不出丝毫情绪,但正因如此,才显出几分别样的凌厉,似是雪山尖的一丝雪白,冰冷地没有分毫温度,却让人移不开眼。
“我输,命给你,我赢,放了她。”
对面是眉眼狰狞,脸颊左侧有一道疤的光头男,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恬儿,眼中原本流转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听到白恬儿的话语后,却骤然阴沉起来。
“你说话算数?”
“算!”
白恬儿眯起眼,眉宇间透出一股戾气,修长的手指快得惊人,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刀子,猛地插在二人中央的桌上,哐当一声,刀尖陷入三分,雪亮的刀身摇晃,照出白恬儿眸中煞气。
郑贝妮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口中勒着一根布条,被两个彪形大汉按住的身子不断挣扎,白恬儿顺着垂下的刘海看她,眼中升腾起的光让郑贝妮愣住。
那抹光如此温柔明亮,在这嘈杂混乱、满地碎瓶子的酒吧中越发醒目。
雪白的肤色,幽深的瞳孔,内里藏着的缱绻光芒似是一杯醇酒,让郑贝妮不知不觉就醉了,脑海中只回荡着白恬儿适才的话语。
“我输,命给你,我赢,你放了她。”
不,不可以,眼前这人为了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不能让她这样做,郑贝妮拼命挣脱,身后的群演都有些按不住了,徐科看着屏幕又看了看郑贝妮,拍了桌子。
“卡!”
郑贝妮似是此时才回神,怔怔地愣住,靠在椅背。
怎么回事……她、入戏了。
白恬儿的演技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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