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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整团的军力费了三个小时才攻破了俄军两个村落,姚学才心中的怒火是一波接着一波。
库图佐夫这时候正在调集预备队开入右翼,从战场的反应看来,中华军的主攻方向确实是一片旷野的右翼。
双方二百门大炮展开了一场狂风暴雨似的炮击战,硝烟几乎完全笼罩右翼。白刃战,每一处拼杀到最后都是以白刃战收场为主。
中华军的鲜血,俄军的鲜血,染红了一片片大地。
战斗进行到晌午,远远望去,战场上烟尘蔽日。大批的士兵在战场上蠕动,时而能看到整齐的纵队,不久又变成方阵;时而能看到一群群阵脚大乱的士兵狼狈往回退避,死伤者一个个扑倒在地上,失去主人的战马在哀哀嘶鸣。
每过一段时间,就有新的纵队、方阵向前进入战场,他们不是真正的生力军,而大多是从战场上退下后重新集结起来的。
人流如潮,一涨一落,往复不已。被击溃的团队在向后退却,新的团队又补充上来,齐射、炮击、白刃战,然后又被击溃或是损失重大不得不后退,接着又是一场激烈猛烈的炮战。
大炮的轰鸣声传到方圆数十里开外,连空气都在微微颤动。巨大的回声在田野里此起彼伏,在河面上婉转回荡。挤满了逃难人群的古里耶夫要塞,所有的斯拉夫人和哥萨克都在坐立不安地倾听着远方隐隐传来的炮声,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姚学才正坐在指挥所里默默无言,他心中很是不乐。很难相信战争会打成这样的焦灼。跟之前比起来,俄军的韧劲增强的太多了。
在于米洛拉多维奇战斗的时候,俄军勇猛虽然勇猛,但是过刚易折,这种勇猛的状态俄军并不能长久的持续下去。所以,激烈的战斗中最早败退的往往是俄国人。可是今天……
在战场的另一侧,库图佐夫也坐在自己的司令部内。肥胖的身体,斜挎着肩带,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大脑袋上鬓发如霜,他戴着一顶扁平的欧式军帽,沉稳地坐在大方凳上,神情静淡,镇定自若。
可战场上两军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较量,谁都明白,姚学才和库图佐夫表面上的平静、镇定,只不过是用来遮掩他们内心紧张的掩饰罢了。
阿特劳战场上双方意外的打了个势均力敌,谁都不能给对方以出其不意的致命打击。战事的焦灼让他们都知道,即使在任何一处抽出一点兵力实施机动,都会使自己那一方受到削弱,其结果不是在机动成功之前就被击败,就是由于机动失败招致无可挽回的灾难。
所以,即便左翼战场依旧安安静静,库图佐夫也只是从那里抽掉了两个步兵营,就再也不抽取任何兵力了。反而要求19师师长伊万诺维奇严格巡哨米亚雷河,不得有半点懈怠。
姚学才深知,只要能突破俄军右翼,他才能调动俄军或是干脆直接实施包抄迂回,把俄军围歼在米亚雷河边,接下的古里耶夫要塞就是熟透了的果子伸手可取。
但要实现这个目标,除了在俄军左翼所做的那一点准备外,就眼下看就必须抽调大量兵力猛攻俄军右翼不止。但这样一来自己在中央战场的实力就会受到很大削弱。俄国人不是傻瓜,当他们发现不对之后,那就要攻守易形了。
俄军并不是一直消极被动防御的军队,他们随时都可以转入反攻。而自己的兵力除了70、72两个步兵团之外,就只有师部和随行的第五骑兵师的一个骑兵团,71整编步兵团还落在身后的拉蒂拉乌。
姚学才原本对俄军的实力是估计不足的,但是打了一上午之后他感觉对面的战斗力并不比自己这边弱。而事实上中华军两万多步骑的军力也确实是只超过了库图佐夫一小节,并不能形成巨大或是压倒性优势。
那么自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