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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4 / 5)

福身子,屏着呼吸,轻手轻脚的绕过两人,便如获大赦般飞奔而去。

“没什么话想说吗?”

兰樕跨入门槛,负手于背,颀长的身影顿时将她地上的影子吞没。

吉蒂仍旧不发一语,酥胸微微起伏,悠长缓慢的深吸气。

既然她不说,只好他开口了。

“咽喉的伤势已经好转,可以开口说话了,为什么没告诉我?”

缓步绕在她身边,最后停在她眼前。

为什么?

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胸口一时紧、一时疼的,浑身痛得刺刺发颤。

追逐她,跟随在她身后,忽然无预警的听见她开口,清亮的嗓音仿佛雷霆乍响,惊得他不知所措。

原来她伤势已经痊愈了,至少说话不成问题,可她却……故意疏远他?

那的确是疏远,或者说,是刻意隐瞒,刻意排斥。

但,到底为什么?

成亲以来,或许称不上浓情蜜意,至少也算是相敬如宾吧!

过去这段日子,并不是没有恩爱甜蜜的时候,现在那些记忆浮上脑海,忽然变得格外刺眼,她怎么能……突然变了个人,她真的是惠吉蒂吗?

“因为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吉蒂扯开唇角,拉起一抹浅笑,神情自若的注视他,说着无比伤人的话,“没话好说,当然毋需开口了。”

“没什么好说?”兰樕危险地眯起眼。

“呵……”

吉蒂冲着他的脸,粲笑益深。

“你是怎么了?难道忘了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不得已才凑合成亲的,有事互相商量,没事各过各的就好了,又不是互相有什么意思,我干么没事缠着你说话?”

明明身不动,两人间的距离却似乎一下子拉得好远好远,远得他们再也看不见彼此真正的容貌。

兰樕黯然失神的,眼前一片莫名的黑,耳朵飘来吉蒂咯咯咯的娇笑声,似乎又说——

“以后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妻子该尽的本份,我一样也不会推辞,其余的……你甭管了,咱们气味不投,没必要互相牵扯。”

他不及反应,茫然不知该回应她什么。

吉蒂长发一甩,经过他身边时,似乎留下一抹香气。

但……其实那只是错觉吧?兰樕黯然心想,吉蒂不尚花巧,从不用什么胭脂水粉,也不曾刻意为谁妆点过。

好个“没必要互相牵扯。”

既是如此,兰樕当晚索性迁至书房住下。

吉蒂对此倒是未置一词——这日子既是她自己找来的,自然没什么抱怨的道理。

分开的第一晚,还不习惯孤枕独眠,于是睁着眼到天亮……

这真是奇了,过去十几年来,明明没有兰樕,自己也睡得很好啊!

他们成亲才多久,怎么身边才空出位置,就翻来覆去,怎么睡怎么怪。

第二晚,没头没脑的掩着锦被悄悄哭过一回,从此,日子一成不变的过,再孤单……渐渐习惯也就不伤了。

状元郎天天入宫得早,回府得晚,两人难得照面。

她啊,益发散漫如懒猴,白日贪睡的时光变得漫长——

“夫人、夫人!”

丫头轻轻推着她肩膀,将她从一场困梦中摇醒。

“给您裁量新衣的都是傅到了,送了些布样过来,要请您挑选。”

吉蒂揉揉眼,满脸睡痕。“我没说要裁衣啊!”

“是大人吩咐的。”丫头巧笑嫣然,清秀的眉眼甚是悦目。“再不久,皇上登基即将届满一甲子了,宫中将要大行宴会,皇后娘娘特别叮嘱大人,务必也要偕同夫人进宫,因此……”

“好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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