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來,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她這一抹白月光。
雲向晚頭髮烏黑長直,如絲綢般順滑,襯得那小臉更加白瑩。霍輕寒忍不住伸手,托起一縷,柔軟黑髮在他的修長指間纏繞,他低頭,深深嗅著,香氣如魔,令他周身的血氣,都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
他忍不住,張唇,咬上了那縷黑髮。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似乎非常嚇人,不可理喻,可是對她的執念是那樣深,他無法抵擋。
在夢裡,他可以為所欲為——書桌,浴室,貴妃榻,地毯,毫無限制,無所顧忌。
夢裡,即使她哭得再傷心,他都來不及哄,只顧著自己的執念。再疼惜也是假的,到最後他的眼裡,全是雪色與紅色。
但是現實里,他敢碰觸的,似乎只有她的頭髮。
這一抹白月光,他是怎麼都不肯放手的。
安神茶畢竟也只是安神茶,不是安眠藥,深眠的效果有限,雲向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忽然看見霍輕寒坐在自己旁邊,嚇得渾身一震,下意識便往後退去。
這一退,霍輕寒來不及放手,指尖勾纏了她好幾根黑髮,全從頭皮上扯了下去,疼得雲向晚霎時冒出了淚花。
霍輕寒也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把指尖的黑髮放入口袋中。隨即,他看向雲向晚,眼神里還殘留著尚未褪去的熱度,聲音里含著濃重的啞意:「放心吧,你媽媽已經睡著了,今晚上不會再罵你。」
雲向晚的警覺心告訴自己,此時的霍輕寒有些危險。於是,她清了清嗓子,下了逐客令:「謝謝,時間太晚了,我就不送你了。學長,慢走。」
霍輕寒不說話,只是靜默著,調整著呼吸。他倒也沒看她,只是側著臉,輪廓被那窗戶的夜色襯著,又冷淡又有熱度,極度矛盾。
好容易,他化解完自己的血氣,隨即低下頭來,啞聲笑著:「晚晚,現在算什麼?哥哥也不叫,還趕人走,過河拆橋嗎?你這樣的話,下次我還敢幫你嗎?」
他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眼裡有帶著熱意的調侃。
雲向晚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他們兩個人把話也掰扯得差不多了,霍輕寒也知道,他那心思已經被自己給知曉。
換言之,他也不裝了。
霍輕寒不裝了,雲向晚的心裡倒打起了鼓來。
五年之前,他們是高中生,霍輕寒再怎麼也不敢對她過分。
而現在,他們已經成年,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呢?
想到這,雲向晚握緊了手。
霍輕寒照舊還是側對著雲向晚,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可她卻很肯定,他的眼裡,有一簇簇的火,灼得疼。
就在這時,雲向晚的手機響了起來,瞬間就打破了兩人之間僵持的氣氛。
那救命的手機就放在雲向晚的牛仔褲口袋裡,她忙將手機掏了出來,正準備接,但是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卻猶豫了。
因為打來電話的那個人,正是未婚夫吳與之。
那來電顯示不僅雲向晚看見了,連霍輕寒也看見了,只見他微笑,明知故問:「晚晚,吳先生打電話來了,怎麼不接呢?」
雲向晚平靜回應:「暫時不想接。」
雲向晚太懂霍輕寒了,她知道,要是在這個關頭接了,指不定霍輕寒又會像上次在餐廳裡面那樣,說一些「我們同吃一盤義大利面,你未婚夫不會生氣吧?」或者是「你的嘴角好髒,來,我幫你擦擦。」之類的茶話。
到時候,吳與之指不定又會鬧起來,耽誤自己睡覺。
所以雲向晚表示,自己一定要穩住,就是不接。這樣子,就算是霍輕寒也拿自己沒辦法。
然而,事實證明雲向晚還是太天真了。
對於霍輕寒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