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向晚正在好奇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袁景生直接揭露了答案。
只見他狀似不在意地道:「對了,霍先生回國之後,還沒去看過大伯母吧?聽說大伯母清醒的時候,經常叫你的名字。怎麼,你這個做兒子的,都不去關心一下嗎?你是在……害怕什麼嗎?」
雲向晚聽了出來,這袁景生口中的「大伯母」,應該指的就是霍輕寒的母親趙碧影。
袁景生雖然聲音平淡,可這番話說得,卻頗有深意。
聞言,霍輕寒緊抿著唇,面部線條頓時變得鋒利凌厲,整個人冷得像是雪山頂的寒冰。但很快,他便扯了扯嘴角,那笑容也像是染了冰霜:「我記得,袁先生是隨母姓袁的。既然我叔叔和爺爺沒有讓你認祖歸宗,那你就不是我們霍家的人。既然如此,還是不要亂認親戚的好。袁先生,你說對嗎?」
袁景生向來都是一副慵懶散漫,任何事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可在聽見霍輕寒的這番話時,他一下便入了俗世,清淡的眉眼之間,瞬間鋒芒畢露。
那股鋒芒,最終化為了冷笑:「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霍先生,有緣再見。」
袁景生把「有緣再見」四個字,說得緩慢,又加重了語氣。
聽著很有點冷颼颼的。
不過雲向晚也沒來得及追究,霍輕寒與袁景生之間那冷颼颼的氣氛,到底是因何而來?因為此時,雲書娟的催促電話便過來了,雲向晚也只得跟著霍輕寒起身,前去了約定的餐廳。
他們吃的是法餐,霍輕寒跟雲書娟聊天的同時,還時不時地跟雲向晚說句話。而雲向晚只顧埋頭吃飯,時不時地敷衍他一句。
「晚晚是要去芬蘭是嗎?我前兩年去過芬蘭,極光是挺美的。」
「哦。」
「芬蘭禁酒挺嚴格的,晚上九點之後,便利店超市都不能夠賣酒了。」
「呵呵。」
「赫爾辛基大教堂挺受歡迎的,如果要結婚的話,得提前一年半預約。」
「嗯。」
雲向晚全程都是這樣的敷衍語氣,原本以為霍輕寒能夠知難而退。誰知道,霍輕寒卻忽然放下了刀叉,微嘆口氣:「晚晚,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你討厭了?怎麼今天不太開心呢?」
雲向晚心頭咯噔一聲,終於抬起頭來。她有預感,霍輕寒好像又在開始泡茶了。
雲書娟也看向了雲向晚,語氣中稍有嗔怪:「向晚,你今天確實有點沒禮貌啊。」
雲向晚嘆口氣,把嘴裡的牛肉吞了下去,給出了一個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
「對不起,今天生理期,情緒不太好。」
41(41)他真的霍輕寒端上了已經涼好……
頓時,場面一片寂靜。
畢竟,大姨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萬能藉口。
雲書娟忙笑著打圓場:「你這孩子,說話也真是……看來,確實是沒有把你哥哥當外人啊。」
雲向晚原本以為,只要祭出了這個理由,霍輕寒應該再說不出其他的話。
可是她還是錯了。
只見霍輕寒似笑非笑道:「是這樣啊,那就怪我多心了。我原本還以為,晚晚你是討厭我,不想認我做乾哥哥,所以才會趕緊著去芬蘭旅遊,想避開我呢。」
霍輕寒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可雲向晚卻不能承認。
畢竟,雲書娟還在自己面前坐著呢。
她只能清咳聲,道:「當然沒有了,怎麼會呢?」
霍輕寒輕笑,眼尾微微上揚:「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是我多想了。」
雲向晚只當這事就這麼過了,開始拿著刀叉切自己的牛排。
可剛在切著,忽然聽霍輕寒道:「既然晚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