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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栖悦躲得远远地也能感受到头顶上的怨念,以前不懂,现在明白,家里最大的是母亲,其次是父亲,她上辈子‘投靠’章臣盛只能说她眼瞎,以为章臣盛护了她,其实不过是母亲不忍事事处罚她才顺势而为,她却看错了真心。
栖悦夹了口蒸鱼,心情不错的挑刺,她知道父亲气什么,可有什么用,敢回嘴吗!回句事事,舅舅们打他个闷棍都是轻的,若是父亲跟母亲闹的太难看,立即能从一品降到四品让他尝尝公国府的厉害。
栖悦这么一想觉得父亲其实挺明智,他知道谁不能得罪只能给她添堵,而他最后还成功,让母亲有苦说不出。
栖悦吃着鱼,心情未受影响,从今天起,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她有可掌控的未来。
赵玉言的目光一直在女儿身上,被儒慕了一把的赵玉言满心都是听话可人的女儿,此时见女儿自己挑刺看向楚嚒嚒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楚嚒嚒早已胆战心惊的看了很久,夫人扫过来的眼神更让她不安,她怎么能想到小姐突然夹了块鱼还自己吃。
027真的
饭后,一贯是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相处时间,不关乐不乐意在母亲强硬的要求下,必须为之。
章臣盛心情不好,逗着女儿不理主位上的赵玉言。
赵玉言品着饭后茶点温柔的望着女儿,还未从被女儿的认可中回神。
章臣盛察觉后,心里阵阵窝火,他不痛快,她也休想舒心,章臣盛突然看向儿子,用眼神示意他说话,来时他找栖典谈了,本以为用不着他,看来只有让他上。
章栖典猛然想起自己的‘大任’,立即放下水果,看向母亲:“娘,有件事您得跟忠王府说说,他们家瑞世子太过分了,咱们家跟他们又没有交情,可他现在在初慧殿逢人就说栖悦是他未婚妻,太子听了非常不高兴,您还是问问怎么回事?免得惹恼了太子和皇上。”
章臣盛不住点头,气不死你,这可是你儿子指责你,跟我没关系。
赵玉言还沉浸在女儿的‘乖巧’中,听了儿子逾越的话也不生气,何况也不是大事,于是赵玉言抿口茶温柔的笑道:“皇上高不高兴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章栖典闻言惊讶的看着母亲,公然言论皇上。
屋里上了年纪的嚒嚒表情平静,仿佛自家夫人在说街上的贩夫走卒。
“忠王府的婚事是我定下的,枫叶那孩子听话懂事、聪明伶俐,忠王妃贤惠、忠王爷耿直憨厚,会对你妹妹好,娘觉得不错,就定下了。”
章臣盛险些气死,她竟然真给栖悦定了亲事!她怎么能这么做,栖悦是他的女儿!好不容易得了皇家青睐,这是天大的福气,栖悦将来会是太子妃,未来就是皇后,章家就是外戚,世家贵族指日可待,她凭什么阻扰章家的将来,赵玉言别有居心!
章臣盛忍不住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皇上金口玉言你怎能私自做主!”
赵玉言目光一沉,看向章臣盛的目光有些不悦,他不是最疼栖悦,栖悦能不去宫里是福气,那种污秽的地方不去也罢,他不为栖悦高兴竟心生指责:“皇上金口玉言关我们什么事!没有下定就不作数,今早我已经和忠王府交换了信物,忠王府的家传儿媳玉镯已经送来,铁板钉钉的事,皇上还能反悔!”
章臣盛要被这自大的女人气死,她竟然还收了定礼,章家怎能出位皇后!栖悦的长相不去为后为妃就是浪费,他生了她,她就该为家族牺牲,但他还未被冲昏头脑:
“你懂什么就敢应了!忠王爷是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忠王妃更是拎不清!瑞枫叶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你竟然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你居心何在!”
赵玉言瞬间看向女儿,她怕栖悦误会她给她找了十恶不赦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