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来自千机城的行商为何要收集那些黄金,有什么 目的,如果是大滝皇朝还没有灭亡的时候,估计还会以为是为京城铸造什么特殊的黄金制品 ,可如今已经是乱世,殇人部落再不用给京城皇族进攻,为何还要收集大量的黄金?
我无法想明白这个问题,又连下了三步错棋,让那万木的心情亢奋到了极点,警惕性 也松懈了不少。
“那些行商走了吗?”我又打了一个哈欠,偷偷观察着万木。
万木盯着棋盘,眼神根本没从上面离开过,周围的人也和他一样,仔细盯着棋局,还有 人数着手指,在计算着步数。此时,在一旁的尤幽情从身后用手指轻轻捅了捅我,意思是我 为何要错这种错误。我故意装作往身后那桌去看,发现她的眼神盯着那个装满银锭的箱子, 意思是我们没有五千两白银,要是输了根本没法脱身。
我当然不会输了这局棋,如果要输,必然是在这棋局之中我能赢到其他的至少比那五千 两白银更为值钱的东西,或者消息。不过目前看来,除了白甫的下落之外,就连那些收集黄 金的行商行踪都值不了五千两白银。因为既然他知道那些行商的踪迹,那么这个泉水城之中 还会有人知道,且出的价远比五千两白银还低。
万木走了两步之后,这才回答我的话:“当然走了,五天前就走了,这里丁点黄金都没 有了,他们还留在这里干嘛?肯定回千机城去了。”
“你们手中没了黄金……”我说到这故意没有说下去,又走了一步棋,将万木手中的棋 子牢牢控制在了棋盘上我的领域之中,万木慌了,额头上又渗出汗滴来,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摸着装有银锭的大箱子。就如同那箱子已经不属于他了一样。
许久,万木终于开口道:“没了黄金,没关系,我们还有白银,再说了,他们用平时市 价两倍的价钱白银换黄金,划算的当然是我们。”
“是吗?划算的是你们……”我沉思了片刻,又说,“那万一有人收白银呢?你们用什 么去换?铜钱?多少铜钱才能换一锭白银元宝,出门买些东西,带着沉重的铜钱也未免不方 便吧。”
万木似乎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依然盯着那棋盘,挠了挠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将刚才说 话那少年拉回来,指着棋盘问:“下一步如何走?”
那少年显然不敢再指手画脚,因为如果输了棋,万木让他出那五千两白银,他恐怕只能 将命留在这了。
少年将双手放在胸前,拼命地挥动着,然后又退到一边去,躲在万木身后的人群之中 。
我托着下巴,伸手指着棋盘:“木爷,该你了,这局棋还有五步,五步之内就可以结束 ,不如我们换一换赌注,如果你赢了,你告诉我关于那些行商换取黄金到底是怎么回事,如 何?”
万木眼中放光,似乎有些不愿意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毕竟正常人在五千两白银和一条 对自己无害的消息之间,必定会选择后者。不过他却忽略了一点,我话中所说的是“如果你 赢了”,并不是我赢了。
如今棋盘上的局势非常明确,五步之内,我就可以结束棋盘上的战斗,吞掉他的主帅。 此时,万木突然才明白过来我刚才说了什么,拼命地挠着头道:“姓谋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
“好吧。”我举起双手道,“这局棋你赢了,你欠我一个消息,这五千两白银我不要了 。”
“你不要了?”不仅仅是万木很惊讶,连同周围那些人都很惊讶,谁会放弃快到手的五 千两白银?没有人,但我是一个例外。并不是我是金钱如粪土,而是金钱视我为粪土,互相 都不认可,那根本没有必要呆在一起,当然这是我不需要它的时候。
万木见我起身要走,追问道:“那你到底要什么?那些行商的消息吗?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