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童辛捷顿时起了防范之心。
“大夫人的丫鬟,燕儿。我杀她,是为你除掉一害,谁知道你又救了她,哼。”卜药莲将脸撇过一侧,似乎是对大少爷救了燕儿表示极度的吃醋。
“这么说我该谢谢你了,不过,既然你知道这么多,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也杀掉,免得日后你泄露出去?而且,日后你若是和童远造生下个男孩,岂不是又危及了我的地位?”童辛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狠毒,虽然他强装镇定,但还是被这个消息冲击得不轻。
“你怎么知道我将来怀上的孩子,会不会是你的儿子?你要是想杀就杀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卜药莲将脸一扬,一点都不害怕,反正都死过一次了,而且她知道,童辛捷是不可能杀她的,像他那种精虫上脑的男人,舍得杀死她才怪!
“小妖精,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疼爱呢!”童辛捷说着在亲吻上了卜药莲的芳唇,手也在她的身上乱摸起来,他真想来着不走了,将她生生干死,可是这毕竟是偷情,多有不便,虽然心里很舍不得,可童辛捷还是说道,“小乖乖,快回去吧,别着凉了。”
“哼,讨厌,爽了自己之后就赶人家走。”卜药莲小嘴一噘,撒起娇来。
“哎呀,我的小宝贝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嘛,我好伤心,我可是像喜欢我的大宝贝一样喜欢你呀,难道就只有我爽了,你就没爽吗?我这不是心疼你,怕你睡不好觉嘛。”童辛捷又哄了哄卜药莲,甜言蜜语说了一罐子,卜药莲这才趁着夜色离开。
次日,花匠乔贡要去野外挖一些新鲜的泥土,用来养花,府中有些花盆里的土营养已经不够了。乔贡一直驾着马车走到郊外,却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童辛捷这跟踪技术,可真是出神入化了。
到了目的地,乔贡从马车里拿出了袋子和铲子,预备装些泥土,然而刚刚动手没多久,地下却垂下来一个人的影子,他顺着影子抬起头来,却看到了童府的大少爷——童辛捷。
“爹!”童辛捷按照卜药莲的指示,真喊了乔贡一声爹,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做。
乔贡一听,激动得热泪盈眶,手中的铲子都扔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静默了许久,乔贡终于颤抖着声音问道:“儿啊,你都知道了?”
“我呸!”童辛捷举起拳头来,照着乔贡的胸口就是一拳,乔贡踉跄着后退了几下,他觉得童辛捷太没良心,于是伸出食指指着童辛捷想说他几句,可是话还未出口,童辛捷却朝着他的胸口猛踹了一脚,乔贡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童辛捷走上前,提出他的衣襟将他拉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摔到地上,乔贡的嘴角依旧流出了鲜血。
看到乔贡一点都不还手,童辛捷这才停下殴打的动作,骂道:“你这个老匹夫,竟然勾引我的母亲,你哪一点比得上童远造,你为什么要和我母亲狼狈为奸?一定是你强了她,对不对?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在童府生活了十七年,今天才知道,我竟然是母亲和别的男人偷情生下的,我好恨,我好恨哪!”
童辛捷说着,一拳砸在了树上,手明明很疼,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般。十七年的欺骗,终于让这个男子汉,流下了两行热泪。
“你以为你是我跟林可卿生下的?怎么可能,像她那么歹毒泼辣混账的贱女人,我连她一根毛都看不上!”乔贡说道。他内心暗暗生疑,究竟是谁将童辛捷不是童远造儿子的事情告诉他的,他不记得自己泄露过呀,为了让儿子能继承童家的家业,他已经隐忍了很多年了。莫非,莫非是陈望告诉了儿子陈幽,陈幽又不小心说出的?
其实,是卜药莲在上一世清明节的时候,看到乔贡在偷偷烧纸,口中念叨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还说什么他们的儿子辛捷现在很好,长得好看又有才华,童远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