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遍了,苏军第30海防炮兵连中尉副连长。听你口音好像不是德国人吧?你的瓦尔特PPK不错,不过不如我的TT…33手枪耐用。”
见施蒙特走过来,他指天画地、赌咒发誓道:“首长,要是伟大的……哎,工农红军两小时内还不反攻,你枪毙我好了。”
他伸向上空的手停滞了,眼睁睁望着“首长”从衣架上拿起皮衣,披在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真正的首长身上,口中喃喃:“莫斯卡廖夫亲口告诉我的。”
“押下去。”冉妮亚走到门口衣架旁,披上大衣,将厚厚的毛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略一思忖,对出门的俘虏随口问道:“那个莫斯卡廖夫。”
“安德里?柳德米拉?莫斯卡廖夫少校。”俘虏身后飘浮着一长串名字。
冉妮亚直挺挺地僵硬在门口,任凭别人挤来推去,元首奇怪地推着她:“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是他,没错,肯定是他。天地是多么小啊。”冉妮亚心里喊叫。
她眼前浮现着他的容貌: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一头茂密的棕色头发卷曲着,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布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时常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她想起在里加海滨,夕阳西下的时候,天空燃烧着橘红色的晚霞。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每当一排波涛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Lang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刚刚消逝,后面的一排又闪烁着涌了过来。
晚霞消失的时候,里加城的灯火陆续亮了起来,港口灯塔的光从半空中倒映在乌蓝的海面上,像一串流动着的珍珠。
夜幕降临的时候,中秋皎洁的月亮慢慢升高。远的天空中出现了长庚星,它又大又亮,活像一盏挂在高空的明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俩紧紧相拥,合二为一。明月作证,涛声为盟,发誓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冉妮亚眼前浮现出父亲惨死的景象:1940年9月,里加阿尔伯特街道,在令人心悸的、混杂着清脆的弹壳落地声的机枪声中,她的父亲倒在血泊中。他并没有反抗苏军,也没有违犯宵禁令,唯一的理由是他是教授——具有资产阶级世界观的教授。
父亲死后,母女的生活陷入困境,在里加占领军中当连级指导员的他照顾她们,并说服上级,把她重新吸收进苏军。
冉妮亚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像冬妮亚,莫斯卡廖夫无疑就是保尔,保尔?柯察金。他俩就是彼此相伴,互相吸引却永远平行的铁轨。而命运把她送到希特勒身边,尽管只是情人,也算是对她疼爱有加,怜香惜玉,更重要的是:他是元首。
“想什么呢?脑子进水了?”她被元首拉走,谢绝了坐在装甲车的待遇,一言不发地爬上卡车的车厢里。寒风吹拂着脸庞,但脑海里越来越纷杂了。
卡车把炮声和撕杀声甩在身后。身边传来嘈杂声,一帮德军押着几十个灰头土脸,面目垢黑,沾体涂足,衣冠了鸟的苏军俘虏,她徒劳而荒唐地察看每个俘虏的脸,试图找到那个熟悉而震撼的身影。
第24节 浊浪翻滚的黑海
元首和曼施坦因在卡恰镇山崖的海洋水文站安营扎寨,元首很满意这里,往前可以俯视战场,在望远镜里,步兵132师和22师的战斗情况清晰可见,身子往右转,可以瞰视蓝黑的大海。
曼施坦因夸耀说,经他勘察、确定有9个备用前沿指挥所,随时可能入住,元首言他是狡兔九窟。
浑圆的落日映红海面,元首、曼施坦因、鲍曼与冉妮亚披着晚霞,伫立在海边山崖之巅,强劲的海风掀动着他们的大衣,曼施坦因抓紧战场间歇,向元首展示他的最新科技知识:
“绝大多数海洋是蓝色的,如果海水中悬浮物质比较多,或者其他原因的影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