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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在雅尔塔召开帝国政治局会议,早在德军一寸一寸爬向堡垒时,他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近来忙于征服大业,国内好多事情都堆积如山,柏林连续两天遭到英国飞机的轰炸,而选择到雅尔塔开会,能让政治局委员们亲眼看到他的盖世武功,切身感受到胜利来之不易。
元月19日,元首和政治局委员们聚集在契诃夫故居,欣赏艾伊瓦佐夫斯基的名画《九级Lang》。这是他的代表作,表现的是风暴中飘泊的人们,他们栖居在帆船的残余物上,为了生存,拼命挣扎,狂风巨Lang,呼啸而来。暴风雨中的船与人,表现了人与大自然的抗衡,表现了自然的巨大力量与不可抗拒性。
元首很欣赏这幅画,每当战事稍息时,他便独自凝视着气势逼人,色彩动人的画面,此刻他向客人们解释说:这是一幅关于人和自然的颂歌,使人震动,也使人动情,给人以难忘的印象,而天边透出的夕阳,则代表着希望,因此整个画是积极向上的,不像毕加索那样颓废。
希姆莱感叹:“没想到这些愚昧的俄国人能创作出这样优秀的作品。”
元首反驳:“愚昧,您错了,俄国人一点也不愚昧,现在我们所处的这间房子,是俄国文人墨客荟萃之地。普希金、托尔斯泰、高尔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等文艺巨匠都多次来到这里。俄国著名作家契诃夫在此养病期间,写下了不少巨篇。”
戈培尔抢先炫耀:“我看过他的《小公务员之死》”
希姆莱白了他一眼:“我的小学课本上就有,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戈培尔脸微微一红。回敬道:“没想到希姆莱还有点文学细胞,我以为只对养鸡感兴趣呢。”
戈林在认真研究画,不过研究的方向与元首不同:“我估计这幅画肯定能值3000帝国马克。”
希姆莱说了一句让大家另眼相看的话:“契诃夫和法国的莫泊桑,美国的欧?亨利齐名为三大短篇小说巨匠。”
他的种族偏见是生来俱有的,接下来说道:“契诃夫写出脍炙人口小说是受了德国的影响,他在德国的温泉疗养地治过病。”
“没治好,死了。”里宾特洛甫说。
希姆莱斜视着他:“也许是喝香槟酒呛死的。”
约德尔三句话不离本行:“我记得契诃夫是罗斯托夫省塔甘罗格市人,现在,苏军正日夜不停地向塔甘罗格猛攻。”
李德愕然:一是他本想炫耀一下他的艺术水平,没想到他们也不是平庸之辈;二是想借艺术躲避下现实,获得片刻精神放松,却还是被他们拉回到现实中。
艺术鉴赏会被打破。他面临更残酷的现实:第25装甲师师长气喘吁吁跨进来,给他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刻赤失守了。
就在他与曼施坦因偷渡塞尔维亚湾的同时,大批苏军从四面八方从踏冰而来,42军军长希波尼克中将担心后路被切断,擅自下令后撤,把刻赤让给了苏军。
元首怒不可遏,让他把希波尼克从前线召回,并让冉妮亚从塞瓦斯托波尔把曼施坦因叫来。
“他为什么不请示?你为什么不制止?费奥多西亚在谁的手里?整个历史进程都被你们打乱了。”元首连珠炮似追问,并指着汉斯对政治局委员们说:“你们瞅见了吧?这就是我的将军们,我一边要与俄国人作战,一边还要跟不听话的将军们费神。”
希姆莱急忙表态:“必须严肃查处,该罢官的罢官,该上法庭的上法庭,绝不迁就姑息。”
“不,我,那。”师长那里见过这么多的高官要人,嗫嗫着说不出话来。
一小时后,一脸倒霉像的希波尼克来了,面对暴跳如雷的元首,起初他还解释着,当看到大家都群起而攻之,他不得不低下了头,承受元首粗陋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