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爆炸了。海姆少尉只得下命令停止前进。
于是,大家疯了一般地在沙子里挖坑,用苫布遮盖车辆。米沙挖的地方是细沙,很快挖出了坑,格鲁勃斯选择了一块硬沙地,火星四溅地挖了半天,只挖出来了一堆石头,他只得跳进米沙挖好的坑里,还厚着脸皮说:“亲爱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体。”
沙暴持续了一夜,夜晚的冷空气竟能在一小时内使气温降到零度,肆虐的风声中不时传来惨叫声,毒蛇和蝎子趁风打劫,爬进士兵的胳膊、脖子和裤裆里。
第二天上午,风暴慢慢平息了,士兵们像鼹鼠似的从自己的洞里爬出来,然后把一切东西再重新挖出来。有一辆卡车上面形成了一座沙丘,大家挖了一个小时才让它恢复真面目。有两辆摩托车干脆送给土地爷了。
风暴过后,细小的沙粒渗进一切东西里,士兵们戴的手表也不例外。它阻塞引擎的过滤器,塞满人的眼睛和鼻子,它象大雨一样遮住了挡风玻璃、切断人的视线。整个早上大家都在整理东西,出发时已到中午。
一架轻型斯托奇飞机在沙漠上空来回巡视,海姆看到斯托奇飞机从头上飞过,不由得咒骂道:“上面谁呀,嗡嗡得像苍蝇。”斯托奇飞机几乎擦着他们的肩膀掠过,紧接着一张纸片飘到沙地上,上面写着:“东南方十三公里有一座古老的土耳其式要塞,水井在碎裂的白石堆旁边,但是那里好像有人把守着——安德里。”
海姆拿着指南针与地图上对照着,格鲁勃斯凑到旁边,一边挖着鼻孔一边奚落道:“少尉先生,我看你找了半天了,还没找到地方啊。怪不得找不到石油。”
少尉抬眼看了一眼,腮帮子像塞了两块生铁疙瘩,看得出也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儿,不过比格鲁勃斯有心机,他眼珠子一转,马上找到报复的办法:“哎,少尉,你说得很对,太诚恳了。”
这下轮到格鲁勃斯讶然了,米沙明白过来了,低头望了一眼手表,使劲使眼色并扯着他的衣袖往车上拉:“向总部汇报的时间到了,走,上车。”
海姆不怀好意地望着米沙:“俄国人,我们的瑞士表都让沙子塞满了,你的手表好像油盐不进呀,是不是克格勃发的特殊手表呀?”旁边一个士兵说:“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他的表一直显示的是9点过五分。”
米沙脖子以上的地方全红了,海姆揭开了谜底:“你俩到前面侦察一下吧。既然是总部的人,我相信会给我们做出表率的,何况你们会英语”
“侦察就侦察。”米沙急于摆脱困境,他跳上车向总部作了最后一次的汇报,关闭电台,与格鲁勃斯同乘一辆摩托车向东南驰去。
第15节 隆美尔玩失踪
两人屁股后面冒着烟急驶而去,海姆坐在地上刚点上一枝烟,一班长喊:“他们又回来了。”
摩托车腾云驾雾着又返回来了,海姆一脸不屑地对旁边的人讲:“什么总部的人?还不是胆小鬼,怂了不是?”
一脸胡须的班长附和道:“借来的猫不抓老鼠。总部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连俄国人都网罗进总部,把德国人留在这里与沙子当亲家。海姆,我已经两年没回过欧洲了,不知道我的小儿子长成什么样子了,哎。”
老班长叹息,忽然来了精神,他环顾左右,上前咬了一阵子海姆的耳朵,未了神经兮兮地拍他的肩膀,满面鄙薄地吐了句:“同性恋。”
两人跳下摩托,海姆奚落道:“怎么能让总部的人干这些下士干的活?你俩歇菜吧,看我们的。”
海姆向班长挥手,班长一脸神气地走向半履带装甲车,中途被格鲁勃斯一把拉到身后,他从其他车上取了好些罐头和面包扔进驾驶室,一言不发地跳上去坐到方向盘后面。
米沙敏捷地跳上车厢,站到机枪前拉出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