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不关我的事,我没跟戴高乐分子勾结……”
李德站到一个工具箱上面,对工人们一顿气势汹汹的训话:“我要问你们,你们给谁干活?给老板?或许你们认为给德国人干活。不,你们错了,你们在给你们自己干活。你们的妻子儿女在家等着你们喂养,孩子们等待上学,年迈的老人等你们拿钱看病。”
李德挥着拳头,声色俱厉地吼叫:“而你们呢?出工不出力,松松垮垮,应付差事。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干可以立即回家,我马上从俄国俘虏中挑选出熟练工人来替代你们,他们正求之不得呢!”
工人们像剁了头的鸡一样。李德给他们谈苏联的工人们,隆冬季节在没有屋顶的车间里每天工作18个小时,讲到俄国15岁的小孩子和妇女在翻砂车间里忍受酷热,接着他谴责厂方对工人的福利关心不够。
他的话娓娓动听起来:“你们也许不知道,德国工人们在5年前就建立了社会保险和福利制度,扩大了职工的有薪休假制度,劳动阵线在疗养胜地鲁根岛等地,修建了一批疗养院和旅馆,建造‘力量来自欢乐’旅游船,我向你们承诺,今后,只要你们好好努力,这些政策会切切实实落在你们身上。”
德国元首话题一转:“但是,如果有谁消极怠工,甚至吃里扒外,与‘自由法国’暗通款曲,那么……”担任翻译的阿贝茨正为如何翻译吃里扒外而发愁,只听一声枪响,惊回首,斗牛犬的枪里冒着缕缕轻烟,软帽躺倒在地,鲜血从脑袋上的一个小孔里突突地往外冒。中年人瘫软在地上,显然吓晕了。
施耐德脸上惨白,沁出细密的汗珠。斗牛犬举起枪吼叫“还不干活?”工人们蜡像般呆立了一会儿,冲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发疯般地工作起来。
当天晚上,元首在工厂开现场办公会,最后达成的会议纪要是:由于是战时,工厂的原料采购仍通过定货局不变,产品销售中,军工产品由德国统一收购,民品由工厂自行销售。生产环节实行委托加工,由德国按生产任务支付加工费。同时要求工厂完善计件工资,加强考核,增强防空力量,等等。
会议结束时,施耐德已经是红光满面了,在送元首的路上,他神情激动地、一遍又一遍地表决心,看样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回到雪兹饭店,爱娃发起牢骚:“我们没事干,上巴黎圣母院去了,吓,上雨果的当了,他的小说里对圣母院描绘得不是挺好吗?,到那一看,不过是一堆石头。”盖尔达也说:“人们都说在巴黎餐馆用餐,面包不用掏钱,其实都把钱加在正餐里了,所谓的‘法国大餐’分量很少,只有靠这些面包填饱肚子了。狡猾的法国人,还得给人家小费。”
当晚,赖伐尔把元首一行请到花样酒店。套房里还有土耳其浴室,毫不知情的他当着施佩尔的面调侃道:“是谁给你们联系雪兹饭店的,住那里的都是做生意的人。与花样饭店相比,只能算是贫民窟。我给元首挑选的是拿破仑住过的房间。”
此人原是法国外交部长,战前就是法德“忠实合作”的鼓吹者,法国举国沦陷后,在维希法国中担任副总理,因与德国太过亲密,本人太揽权,被人家赶出来了,被迫在德国组建的法西斯组织“巴黎中心”中当马仔,他念念不忘回到贝当的政府。
赖伐尔早早预订了花样酒店餐厅的一间小密室,一看就是个搞阴谋的样子。几个人在里面窃窃私语了几个小时,元首答应在适当的时候给贝当元帅施加压力,争取让他担任维希法国总理。赖伐尔自然再一次拍起胸脯,表示对元首和德国的忠心和决心。
元首回到山庄,把赖伐尔送给他的名画挂在客厅里,战友们褒贬不一:戈培尔由衷地叫好,戈林喃喃自语:“这个法国佬,他竟然对我说,这幅画毁于战火了。”希姆莱摇头:“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