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饼干和茶水,坐在冉妮亚的位置上给他削苹果,切下一块送到他嘴边:“张口。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没人给你削苹果吧?”
李德涩然,指着正抱着那本《飘》的丽达说:“她们天天给我削。”爱得莱德瞥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鬼才相信,一看她那样子就不是伺候人的料,倒像个学究。”她把又一块淡黄色的果块喂进他嘴里,并掏出手帕给他擦嘴。
李德望着正向这边走来的冉妮亚边嚼边说:“我指冉妮亚,这不,她给我点烟去了。”他向她伸出手,冉妮亚吐了一个烟圈,手伸到上方把打火机坠落到他手里。李德有点恼怒地说:“烟,你不是给我点烟去了吗?”
冉妮亚斜睨着他、斜视了爱得莱德一眼,猛吸了一口烟,有意给他添堵:“呷,俗话说,见了新欢忘旧情,我看这话得倒过来说了。不就是削了个水果吗?至于对我瞪眼吗?”
爱得莱德站起身热情地向她打招呼,冉妮亚好似刚发现她一般,搂住她的肩膀:“哎哟,是爱得莱德呀,我还以为是鲁德维卡呢。几个月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真是人见人爱呀,怪不得别人像灌了**药似的找不到北了。”她一边说一边不易察觉地把爱得莱德轻推到一边,坐在她的位置上。
爱得莱德把剩下的苹果放在盘子里,冲他莞尔一笑后扭着屁股走了。冉妮亚拾起苹果扔进垃圾箱里,朝爱得莱德的背影瞅了一眼,咕嘟道:“现在又不是秋天,吃什么苹果,上面洒了保鲜剂的,会中毒的。”
冉妮亚端起杯子让他漱口。李德老老实实地辩解:“有那么邪乎?再说削了皮的。”“削了皮也不行。”冉妮亚不依不饶,点燃一枝烟塞进他嘴里。
元首忸怩作态起来:“拿开,你知道我不抽烟的。”丽达放下书,微笑着向这边说:“元首,抽两口吧。水至清则无鱼,师至察则无徒,人至俭则无朋无党,官至廉则无亲无故!”
“就是。男人嘛,不抽烟、不喝酒,死了不如一条狗。”冉妮亚接过话茬儿,不由分说地把烟塞到他嘴上。
专机向东南飞行。李德问起慕尼黑法庭的事,冉妮亚埋怨道:“说好的打电话,眼看铡刀就要落在那姑娘脖子上了,电话总也不来,无奈之下,我只得偷偷拔掉了电源保险盒。你在干什么呀?电话也不接。”她向前后左右看子一下,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正跟嫂子办那事呀?”
“办那事呀?”李德装聋作哑,大姆指和食指指尖夹着香烟猛吸了一口,呛得他连咳嗽,冉妮亚给他捶背,但下手明显比平时重得多,李德先呲牙后瞪眼,把她手推开:“至于吗,人家不过是给我一个苹果,你要乘机报复呀?”
她有一事不解:“你不是说法律规定有99天的上诉期吗?为什么他们那么着急?”
元首抚弄着她的秀发,解释说:“战时增加了这么一条:如果情况紧急、情节特别严重,可以适当缩短上诉期。他们为了杀一儆百,自然要快判决快执行。我只不过让戈培尔给柏林的最高检察署打电话,提请他们遵守法律规定而已。就这,戈培尔还盯了我好半天,好像我是外星人,怀疑我是不是说梦话。”
爱得莱德端来了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他和冉妮亚面前,冉妮亚要把咖啡转让给丽达,李德发飙了:“人家给你端来的,不要蹬鼻子上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敬酒不吃吃……”“得啦得啦,不知那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乡巴佬话。”她打断了他的数落,向一脸不自然的爱得莱德道谢,继续与元首探讨问题。
今天是阴天,又遇到云层和气流层,“秃鹰”刚爬升出雾气,就又钻进了云层。云层厚得让人产生一种能在上面漫步的错觉。专机在磅礴的云层中像是纸折的,在气Lang里颠簸,反倒是那些千奇百怪的云层看上去像是固体的,仿佛是庞大无匹的流动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