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田地、修公路,德军士兵还帮助老百姓播种,想尽了办法。这次为了督促苏军投降,好话说了一箩筐,一些传单还是我写的。而现在,俄国人像苍蝇一样死去,我成了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了。”
李德一下子说了这么些话,一时喘不上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冉妮亚给他捶背,丽达跑过来为他抹胸。
哈尔德一看元首真发了火,心里悚惧,在元首面前挺直身子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元首,你有气冲我发吧,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知道没有安置好战俘,一方面是部队正在调动,另一方面,苏军战俘不享受日内瓦公约。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大意是要故意饿死一部分俄国人,以便为德国人民腾出土地……”
“放屁。”李德一声断喝。冉妮亚与丽达面面相觑。
李德的眼睛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斩钉截铁地命令:“马上妥善安置战俘,那怕部队推迟调动一天也在所不惜。”
“还楞着干什么?没听到元首的教导?”哈尔德冲呆立的战俘营少校吼叫。少校疯子般冲进铁丝网,扯开嗓子喊话:“所有人给我滚起来,不,站起来……”
围拢在元首身旁的人迅速散开。卡尔梅克人跑到小山丘一角振臂高喊:“高加索人到这里集合。”
冉妮亚跑向另一角:“白俄罗斯人和波罗的海人到这里来。”
“俄国人站着别动。”丽达吼吼。
连鲍曼也喊起来:“乌克兰人站到东北角。你们怎么站着不动?把我的话当成放屁了?丽达,给我翻译一下。”
“把我的话当成放屁了?”丽达小声翻译道。
哈尔德马上下山落实元首的指示,向部队布置安置战俘工作去了。
第22节 临时更改会议地点
傍晚,太阳暗淡了下来,红的不再那么耀眼,金的不再那么灿烂。慢慢的,霞光映红了半边天。云,不再那么洁白如玉,就像哪位画家一不小心碰翻了装满颜料的调色盘一样,将它染上了鲜艳的颜色。红、黄、葡萄灰、茄子紫、半灰半百合色、还有无法言喻的颜色都呈现在云的身上,令**饱眼福。
快到哈尔科夫时,李德改变了主意,猛不丁喊道:“到波尔塔瓦。”
开车的卡尔梅克人一楞,很快他打消了元首口误的怀疑,因为他清楚地听到元首对丽达说:“通知大家,会议地点改在波尔塔瓦举行。”
丽达戴上耳机就要发报,李德斥责开了:“谁让你发报的?我临时改变地点是免于向别人暴露行踪。你发报又给别人告诉了我的目标,我的一番苦心全白费了,亏你还是克格勃呢,连起码的保密观念都没有。”
丽达僵硬了片刻,睇了他一眼后跳下车,身后留下她的咕嘟:“瞧把你能的?什么时候变成大侦探了?”
丽达跨上一辆摩托车向前飞驰而去。李德朝冉妮亚嚷嚷:“哎,她怎么自己去了?不会派个传令兵去呀?真是的,鼻子上落不得苍蝇,一点委曲都受不住了。”
“万一传令兵透露了你的行踪怎么办?”冉妮亚嘲弄地向他瞪眼,“假如换成我的话,我也会和丽达一样。”
李德咕噜了一句。至于说的什么连他自己都没听见。
走了几公里后,李德看到丽达站在岔道上拦截车辆,她的浑身被土笼罩,脸上灰蒙蒙的,夕阳下只露出红红的嘴巴和褐色的眼珠子。
李德停车让冉妮亚把她喊上车,不料丽达扭转头望着哈尔科夫的方向,把屁股留给他。
“上来!”李德喊她。丽达头也不转,胳膊肘儿下夹着红白两色小旗,手放进裤子口袋里转悠着。再次转过来时,示威一般把一块石子踢到远方。
“这家伙真不听话。”李德无可奈何地说。
卡尔梅克人使劲按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