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丽达的口气倒是柔和得很:“娃娃鱼,都上校了,了不起呀,夏天你才是个上尉呀。”冉妮亚字字诛心:“伊格拉夫斯基上尉,噢,上校,你要再敢撒野,明天到大西洋修工事去,你信不信!”
副官正气邪气又都没啦只剩下阿谀气:“美女中校,安好!无恙!我记得你,我们在元首的山庄见过面。看样子你怀孕了。保重,嘿嘿。”
政治局委员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死磕,即不帮德国人说话也不为俄国人主持公道。希姆莱是个例外,他这会文绉绉的像大学教授:“这位将军,我有一事不明,你刚才说苏联红军剩下的都是百战余生之人,你说说他们是什么人?”
罗科索夫斯基的回答如履薄冰:“党的副主席,剩下的人与德军有血海深仇,必将死战到底,因为好多人的父母死于德军轰炸,一些人的姐妹被强暴,还有些人是忠诚的……”
“够了,你的意思我听出来了,这些人与德军有杀父夺子之仇,奸妻掳女之恨,是吧。”尽管谨言慎行,人家还是不高兴。
元首向希姆莱摆手,他梳理思绪:赫普纳打起仗来一向顾头不顾尾,几个月前在白湖一头钻进梅列茨科夫的包围圈,44师让人家一锅烩,连汤都没剩下。可是再一想,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号楞头青,也不会如此贵人多忘事,记吃不吃打吧,再次钻进人家精心设置的陷阱里,除非脑袋让驴踢了。从地图上看,苏尔古特周围都是沼泽,苏军也不会在泥潭里埋伏吧?肯定是这个俄军花帅杞人忧天,或者受了赫普纳的虐,气不过故意搅局。
他用那射寒星的一双眼光盯着罗科索夫斯基,两人眼对眼地瞪了一会儿,美男将军的大眼炯炯很快成了黯然,继而眼泪盈眶地梦呓:“四面都是沼泽呀,孤立无援,一个团就能卡住后路,苏尔古特,燃烧的沼泽。”
沼泽也能燃烧?希特勒确信,这家伙不光是气昏了头,而且气成神经病了。
哈尔德大吹大擂时,戈培尔在津津有味地回味几天来的神仙日子,现在他提了一项不算坏的建议:军事问题有关人员下去研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怎样迫使苏联投降,换言之,东线何时停战罢兵。
这是事关帝国前途与命运的大问题。德国打了三年仗,浑身伤疤,耗资巨大,人员损伤百万,而美国刚刚展示肌肉,像见风就长的霸王树,玩等你精疲力竭时猛踹一脚的老把戏,德国如果聪明的话应该与斯大林停战言和,然后全力对付美国。
法国沦陷后,德国一次次向英国暗送秋天的菠菜,被烟鬼丘吉尔一次次指着鼻子辱骂。德国不断向美国送玫瑰花,被瘫子罗斯福折成两半扔到厕所里。现在美国脱掉衣服赤膊上阵,发誓要推翻纳粹暴政,断不会与帝国停战,停战的唯一希望是苏联。
巴巴罗萨行动开始后不久,斯大林派人传来口信:老弟呀,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俩是战友呀,说好的共同瓜分欧洲,你怎么平白无故翻脸呀。莫斯科战役期间,斯大林要学习列宁在一战期间的做法—以一纸割地赔款的条约来换取和平。但是希特勒自我感觉良好,不仅拒绝和谈,还下达了一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脑残命令,不接受苏军投降。
列宁格勒陷落后,斯大林急不可待地要停战,但希特勒像罗斯福一样,把人家送来的橄榄枝扔到房子背后。此后,希特勒高瞻远瞩,掌握了苏联的命门,军事、政治、经济、宗教、外交多管齐下,波罗的海、黑海、里海、巴伦支海成了德国的内湖,各加盟共和国改换了门庭。纳粹囊括四海,并吞八荒,苏联气数已尽。
在希特勒的授意下,外交部副部长特维尔与苏联方面一直秘密接触,随着德军不断向东挺进,斯大林的条件也越来越低。现在,苏联的全权外交大臣、德国人民的老朋友莫洛托夫早就秘密在莫斯科待命。苏联现在的停战条件是以鄂毕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