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闷死,我在埃及驾驶飞机差点在沙漠里渴死。那是子母机,给你说也不知道。”
“少显摆了丽达,你知道泄露军事机密是什么罪行吗?”李德瞅了她一眼。鲍曼盯了眼一脸委曲的薇拉,乐了。
丽达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到那去?”李德喝问道。
“到卫生间。你那些吃人肉的故事不知从那捡来的,听得让我又想吐又想拉肚子。”
“好吧,那你就上下一起拉吧。”李德低声咕噜。丽达离得远没听见,冉妮亚白了他一眼:“恶心叭叽的。”
李德的脸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对哈罗德说,那天正好他与戈培尔谈工作,帝国总理脖子上带着指甲抓挠过的血痕,可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李德当即给空军总司令打电话,米尔契不在办公室,回家给妻子过生日了。他怒不可遏地把空军参谋长臭骂了一顿,让他亲自驾驶运输机出击。
哈罗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天天没亮空中布满了飞机,原来是元首亲自督战的呀?
……
哈罗德,地堡。第二天,多云见睛。第53军的远程炮已经按照座标开始弹幕射击了,那是在清理空投场。今天打点非常准,炮火统统都打在了河东岸,集结待命的苏军被炸得人仰马翻,坦克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冒着两股黑烟横冲直撞,竟然一头扎进河里。
云层里春雷般响起引擎声,斯图卡轰炸机从云彩里钻出来垂直扑向地面,在快到达地面时猝然拉起,同时炸弹落下,最后一次清理场地,顺便完成定份定量的轰炸。
其后,三引擎运输机投下急需的物资,五彩缤纷的降落伞布满天空:红色的燃料、绿色的食物、粉色的武器,还有白色的日用杂品。
大约五分之一的物品落到德军控制的地域。一只箱子直接落到地堡顶上,被防守在地堡顶上的掷弹兵截获。哈罗德完全可以伸手向他们要,但布郎上校不吃嗟来之食,执意要手下钻出地堡到河边去抢。
一个班的士兵冲出去,为每一个箱子和周遭环伺的苏军做一番搏杀。这些苏军面临空地双重打击时埋伏在河边绝不露头,反正等抢物资时射击和轰炸会停下来。等到箱子摇摇晃晃地飘浮在空中时,他们便像狗一样抢夺。
箱子拖着降落伞嗵嗵地落下来,只好希望那些便宜了苏军的箱子最好是直接落到他们头上,或投给他们的是避孕套之类不能吃的东西。
几个士兵拖着最大的箱子爬进来了,地堡里的德军用最炽烈的火力掩护战友们,然后扭头期待地看着箱子里盛着会是什么东西。
箱子加固着金属防撞铁条,锁头也是铁的。士兵们闪着饥饿的光泽,一动不动地盯着布郎困难地打箱子,并咽着口水想像着里面的东西:这么大的箱子,里面装着的如果是食物的话,地堡里的人能活10天,如果是药品,也许连死人都医活了。如果是子弹……别管它,反正是他们没有的东西。
布郎把整个身子爬在撬杠上。“砰”的一声,上校团长连同撬杠一齐咂到地上,布郎的鼻子碰到钢轨上,鼻血流出来了,他不顾擦伤急切地问是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他,因为大伙儿还没能反应过来——如果你在饿得半死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抢到救命的东西,却看到里面装的是与你的想像力差之千里之外的东西时,你的思维同样会暂时休克。
哈罗德甚至于把手伸进箱子抓了几只又放手。此东西在地上蹦跳,验证了大家的难以置信——满满一箱子乒乓球,白花花的、圆嘟嘟的很是可爱,只是与填饱肚皮无关。
“真的是我们没有的东西。”布郎咕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此后几天的空降中离谱的东西不能说没有,报纸、口香糖、电影海报、唱片,但还没能打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