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女孩子跟人家跑了,留下他守“望门寡”。他长着很知识分子的一张脸,温文尔雅,谈吐不凡,我满意。
在婚介所见了面走出来5分钟后,就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很职业地说:“就让我们到这里吧,做个朋友。”他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干什么的,我怎么和他做个朋友?
那个十字路口离我家不远。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下楼去买晚报,看到那“望门寡”又在十字路口友好地和一个老姑娘说“做个朋友”。我真想跑过去教训他,你个大老爷们什么饭不好吃,偏吃这碗饭,哪天也碰上个真正的女骗子,看你还敢玩火。
我对婚介所彻底失望。
那一阵子我妈也很失望,在楼道里只要一碰上二楼那个大妈,一见面准是:“你闺女找上主了?”不是她问就是她说。
这一片社区里,我们楼里出了两位单身母亲,因为眼光太高,很是出名。
我觉得我像个被人用了一阵子的洗衣机,因为质量不好,又装箱子退回去了,要想再原价卖出去,除非得等哪个傻瓜。
“你觉得我是不是就是那个傻瓜?”无缺抱着一碗麦片,窝在我家客厅的沙发里,还是暖和不过来。
“是不是傻瓜随你,你不是一辈子追求完美吗?上学要拿最高的文凭,连去图书馆借书不是都要看别人没翻过的新书吗?我这本书别人已经翻过了,既使看不懂又丢回来,也还是翻过了。”我说。
“你要怎么给我看?装箱子里看。”无缺倚在白色的沙发里不怀好意地说。
我傻傻地站了好一会反应不过来,突然间明白了,要跳过去揍他:“你那么恶心,你个岳不群,满脑子奸邪诡诈。”
“我是左冷禅,大奸大恶都在脸上。”
无缺喝完麦片,好了许多,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他嘻嘻一笑说:“好了,别斗了,快说,苏姗为爱情去卧底怎么啦?”
26、钻石王老五,不爱!
我妈把我的失败归结为缘份不到。她的逻辑是,她生的女儿都是完美的。我美丽的妹妹当年一上市,连英俊的日本小鬼子都追上来了,许以重金,我妈都不“卖”。她常说,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她的筐子里没有烂杏。
而我爸却觉得我活动的圈子太小,虽有个皮包公司,雇了几个人,有几个客户,能认识什么人,认识的人少,当然优秀的就更少。这年月,品牌竞争的太厉害,好酒也怕巷子深。
我是父母甜蜜的负担。
那一年的春天,也就是我去做编辑卧底前干的最后一个业务,是为一家韩国企业整理印刷企业形象手册。
韩国老板快50岁了,一身整齐的蓝色西装,鬓角上渗出缕缕白发。他见了我就点头行礼,露出很绅士的笑容,弄得我也忙不迭地还礼,像做广播体操。
我们磕磕巴巴地用英语交谈,讨价还价,居然也签了合同,把业务做下来。
业务不大,但急。我的员工有英语四级的焉有英语夜大毕业的焉,居然都开不了口。我只得每天夹着大包材料往返于市郊和市区,还要去印刷厂送版,盯着打样,求他们加班,联系送货,累得想哭。
每次改稿,一进朴老板的办公室,他便“叽哩咕噜”吩咐他的白领女秘书送来香甜的咖啡,还感激地说:“这么快,谢谢,谢谢!”让我受宠若惊,甘愿给他快马加鞭,日夜不停。
两周之后,当我带着大队车马准时将货送到他们公司的时候,朴老板正在接受市领导接见。卸下货,我夹着一套书又跳上出租车,直奔市府。
老板不知是见了我们的市领导激动的,还是让严严实实的西装热的,反正见了我脸通红通红的。他捧过他的著作,然后就握着我的手紧紧地不肯放开,一边还用生硬的汉语一个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