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节所做的诗句,而今年佳节,却是思绪不至,未有所获!真是惭愧!”
“好诗!好诗!”慕容襄率先鼓起掌来,诚挚说道:“钟先生不必懊恼,所谓佳句本天成,信手而得之,何必在意成之时日呢!”
“钟先生所吟却是精妙,御庭心中也想出几句,请钟先生与慕容公子指教一二!”话虽如此,眼睛却是紧盯着慕容襄,声音清朗,逐一念出:“火树银花合,心桥铁索开。暧日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艺皆秾李,行歌尽落梅。今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风公子才华出众,钟某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钟先生拍手叹道。
慕容襄闻言微微一怔,这诗竟是将两人的名号镶嵌其中,一点不显突兀,反而是融进情境之中,极其清新自然。
“慕容公子,御庭这首诗,请公子予以指教!”风御庭上前一步,朝着她淡淡一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
慕容襄一时不察,指了指栏外的那星空夜色,随意说道:“襄以为,心桥一词,于情于景,改为星桥,则意境更胜一筹……”
“御庭坚持己见,此时此刻,这诗中字句,正是御庭内心的真实写照!”纵是略用心记,趁机表白,故作平静的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微微颤抖。
心桥铁索开?
慕容襄忽有所悟,一眼望去,男子凭栏远眺,长身挺立,玉树临风,感觉到她的目光,侧过头来,温柔一笑——唇边是轻盈如风的笑意,眼底是深重似海的痴情!
慕容襄看着男子如水一般的温柔,神思为之一荡,这样俊美无双的男子,又是如此深情深,怎会不叫人感慨情动!
心中一软,正要开口,忽又想起那英俊威武的少年将军,“子非,等我回来……”,他临走之时的那句叮咛仿佛还在耳边。
一念之间,如同清风细雨从天而降,顿时将心间点点尘埃尽数荡涤,消失无形!
该死,自己已经有了冷君毅,怎么能趁他外出之时,由于别的男子眉来眼去,心猿意马!
君毅,君毅,君毅……
握紧了粉拳,别过头去,转向那满面堆笑的钟茴,抱拳道:“钟先生,多谢今晚的盛情款待,襄府中有家眷等候,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慕容公子,太可气了!”钟茴因为与她不熟,也不便挽留,只搓着手,热心说道:“拙荆已经在开始做点心了,明日我叫人送到府上去!”
“那就有劳尊夫人费心了!多谢!”慕容襄躬了躬身,走近墙边一直默默不语的青衣男子,低低说道:“若尘,我累了,我们回去吧!”既然已经选定,便不能再三心二意,她自认为没有那么好的驾驭技术,可以脚踏两只船!
“是,公子!”莫若尘紧绷的神情微微放松下来,跟在她身后,便要举步离去。
“慢着,”风御庭突然出声,身形一动,转眼已是阻在门口,长臂一伸,拦住两人去路,盯着那近在咫尺的少年,声音中有着强自压抑的怒气:“谁在你府中等你?是不是他?”天色已晚,一想到两人入夜之后还要想见,不知会有怎样的亲热场景,心里就像是有千百只钢针扎进,搅得血肉翻飞,痛不堪言。
慕容襄被问得一愣,直觉答道:“小绿和纪宣在等我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风御庭闻言,不觉心中一宽,知道她对下人礼遇有加,便如同亲人一般,说是家眷,也不足为过;他的襄儿,纯真的像一张白纸,那里是自己方才所想那般!
强忍住欲将她拉扯回来,揽入怀中的欲望,终是含笑道:“我与钟先生送公子下楼!”欲速则不达,今晚且放她归去,他日再尽数索回!
拉上了钟茴,慕容襄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一行人等步出房间,朝楼下走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