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了!”
回天上?对啊,哥哥是死神,是必须回天上继续司职的,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慕容襄撑着身子下了床,在殷蓝衣的搀扶下走到油画跟前,伸手过去,轻轻抚摩着柔美的画面,看着那熟悉的绘画风格,心中已经笃定,那画画之人,便是死神哥哥,韩铭宇!
哦,哥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等见面,又急着离开?走了二十多年了,又是怎么回事?
她抹了抹眼泪,打起精神,转头说道:“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把他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殷蓝衣拉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寻了个凳子挨着落了座,思索一阵后缓缓地说道:“月神,我不骗你,那位神仙哥哥的故事,从头到尾,我都觉得像是在做梦,要不是他留下的这些东西,我真觉得自己仍旧是待在梦境之中。。。。。。”
“二十多年前,大概是我五、六岁的时候,这别离宫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派,还没有什么名气,经常有人上门来挑战,前去应战的人时胜时败,前一任宫主,也就是我爹爹,在与对方比试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对方,结下梁子,怕孳生事端,当天夜里,收拾了包袱,想带着我悄悄的离开。正当走到门口,却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敲门的人,是一名非常年轻俊美的男子,衣着打扮非常怪异,言行举止也十分特别。他只说他本是来找人的,不料迷了路,没弄对时间,走错了地方,想在我们这里歇歇脚,听说我们要出去避难,便大力挽留,说是他可以帮我们对付强敌,条件便是要我们给他提供一个地方,他可以住上一段时间,安心思考问题,想出解决的办法。爹爹想着东躲西藏的也很是辛苦,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答应了,没想到,他真的十分厉害,帮我们毫不费劲的胜了强敌,爹爹十分欢喜,便留他长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一年多,在此期间,他给我们找来了一些奇书异经,武功秘籍,帮助别离宫建宫定规,广招门徒,开枝散叶,名声远播。他上懂天文地理,下知地理,无所不能,没有一个人不佩服他,爹爹也一直希望将宫主之位禅让于他,但他总是拒绝,并说他只是来这里找人,找不到总是要走的,只是在临走前卫所寻之人做些安排罢了!”
“终于有一天,他说时辰快到了,不顾众人劝阻,十日之内一定要离开,并找来一些奇怪的事物,涂涂抹抹,作了这幅画,说画中的女子,叫做月神,便是他要找的人,让我立下重誓,如若他日遇见,不论如何,别离宫定当尽全力相携相助;并说就算月神容貌有所变化也不会影响相认,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月神一人识得他制作的这个面具。于是,从那时开始,我每次出宫,必是带此面具。。。。。。”说到最后一句,面具下的脸颊微微发红,那时他才几岁?寻她的信念已执着如此,情根深种,竟不自知。。。。。。
见他忽然失了声音,慕容襄皱起好看的黛眉,问道:“他是怎么走的?从哪里走的?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殷蓝衣回过神来,答道:“我一直唤他神仙哥哥,与他感情甚好,一再追问,他只说他某日一早便走,不再回来。我舍不得他走,便求了爹爹,在他的饮水里下了令人昏睡的药物,然后以牛皮索绑在床上,爹爹和我亲自守着,先强行留住,再慢慢的想法哀求他留下,我们只在椅子上打了个盹,不想一觉醒来,床上物事依旧,只人已不在,凭空消失一般。那屋外数十名精壮门徒轮流守候,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究竟从哪里走的,去了哪里,没有人能知道。。。。。。只是。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再也没回来过!”
慕容襄凝神思索,将他说说的字字句句拼凑起来,心中有些清楚,又不甚明白。
殷蓝衣看着她一脸困惑的样子,立了起来,转身离去。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