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平儿满心欢喜。
一行四人进入寺庙礼佛,珊瑚跪在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心,很虔诚地拜着。
白云羿跪在她身旁,心不在焉地偷偷睁眼看她,愈看心里的爱意更深。
旅儿起身,为他们插好香,识相地领着平儿,先走出寺庙。
“你都跟菩萨说了些什么?”他们一边走出门槛,他一面问她。
她粉颈低垂,小声地回答。“我求菩萨保佑我奶奶身体健康、我爹生意兴隆,还有……”
“还有什么?”他炙热的眼神紧抓着她问。
她偏过脸,羞涩地道:“还有我们的事……”
“珊瑚,过两天我就告诉我爹,请媒婆去你家提亲,好不好?”他迫不及待地执起她的手,大掌紧紧包握住她的柔荑。
“需要这么快吗?”她敛下眼睑,芳心默许。
“不能再拖了,我巴不得明天就将你娶进门。”他情深意重地道。
珊瑚一脸陶醉地偎在他伟岸的胸膛,他拥着她,两情相悦。
“小姑姑、羿叔叔,咱们走了。”小平儿在不远处呼唤他们。
他们连忙快步跟上前,寺庙附近山明水秀、明丽如画,他们通常烧完香,会在附近逗留散心。
小平儿爱玩,已经忍不住催促他们。
铺天盖地的绿色、照眼欲燃的红紫、一片芳莽满甸的田野,无不给人一种勃勃的生机。
白云羿做了好几只用竹叶编成的蜻蜓和蚱蜢,小平儿高高兴兴地坐在草地上学着编,璇儿在一旁陪伴他。
珊瑚和云羿手拉着手,沿着田径走着,他们打小就认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经过一棵大榕树,两人同时止住了脚步。
“瞧,我们小时候刻的字还在呢!”云羿笑着指着粗大的树干上,深镌的两个并列的名字。
珊瑚的纤纤玉指拂上那两个名字,多少回忆涌上心头。尽管老树的树干疤疤处处、龟裂连连,纠结的老根弯曲得像关节拱起的鸡爪,凸出地面,像历尽沧桑的老人,但是在这棵老树底下,所属于他们的记忆,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她的眼神发出柔柔的晶采。“我记得,那一年你十岁,我才八岁,我们刚学会写字。”
“那时候我们两小无猜,经常跑来这里玩,有一次我被我爹责打,跑了出来,大家都在找我,只有你知道我一定躲在这里。”他的笑温文而儒雅。
她思绪缥缈地道:“日子过得好快,晃眼我们都长大了。”
“人、事、物、地,都产生了些微的变化,只有这棵树依然在这里屹立不摇,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
相视一笑,两人在树下紧紧相拥,她在他怀中缩紧手臂,低语道:“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一定会的。”他很有把握地拥紧她。
两天后白家果然有人来提亲,李老爷很爽快的应允了。
丫环璇儿躲在厅后偷听完,高兴地往小姐房里通报。
“小姐、小姐……”璇儿人未到,声先到,推开了房门。
珊瑚正在刺绣,她的女红做得极好,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的作品。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她抬首一问。
“老爷已经答应了白家的亲事,恭禧小姐,终于和羿少爷有情人终成眷属。”璇儿眉开眼笑地禀报。
“真的?”珊瑚又惊又喜,含羞不已,绣布上的鸳鸯交颈图已完成了一半,将她待嫁的心情表露无遗。
“老爷说我也要跟着小姐陪嫁过去呢!那我和小姐就不用分开了。”璇儿开心地说。
珊瑚动容地拉着她的手。“璇儿,你真是个忠心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