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手将她压进自己怀里,恨不得融进骨血里。他就像是瞬间苍老了五十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再也受不得任何折腾。
过了半晌容渊终于输出一口气,略微放松怀抱,低头察看聆歌:“哪里受伤了?”一双凤目缓缓下移,在触及聆歌红肿的脸颊和散乱的衣襟时,先是一愣,脸颊微红的躲开了视线,随即,不可抑制的滔天怒意便如狂风骤雨般在凤目中冷凝成霜,浑身的杀气还不掩饰暴露在空气中,冷眼看向那两名黑衣男子。
刀疤脸男子莫名其妙的被人甩在了地上,浑身像是散了架子般的疼痛难忍,刚狼狈的爬起来便见到容渊抱着聆歌立于不远处,另一名男子也是一脸的惊愕,刚才那位银发男子身形快的吓人,他只看见一道人影闪过,刀疤脸男子就被甩了出来:“你是谁!敢坏爷们儿的好事!”
容渊脱下外衫将聆歌裹好,心疼的抚上聆歌红肿的颊:“别怕,乖,先把眼睛闭起来。”
聆歌听话的急忙闭起眼睛,全身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容渊看着心肝肺揪成了一团,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竟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越是心疼她心里越恨得没法子,师父临终前他曾立誓于师父,此生绝不伤人性命,可是他现在要破誓了,为了他的聆歌即便以后会下阿鼻地狱他都不管了。
容渊身形微动,出掌快如闪电,直直拍向了刀疤脸男子的天灵盖,只听“噗”的一声,**瞬间迸裂,刀疤脸男子双瞳猛然放大,还没来得及叫唤出声,便再无声息的倒向地面。
另一名黑衣男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容渊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你、你是谁?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你、你若是、是啊——”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聆歌紧绷着身子不敢睁眼,四周又恢复了安静,有很轻的脚步声走向自己,容渊的声音很轻:“我们回家。”
聆歌僵着身子不敢动也不敢睁眼,这一夜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她的容渊为了自己不惜杀人,那么好的一个男子,干净的如同九天外的谪仙,就是因为自己才手染鲜血。早知这样,还不如被那些个野狼吃了的好,不对,她当初就不应该活着从幽冥湖中上来,她一死百了,也就不用再拖累容渊。
再次陷入熟悉的怀抱,她依旧不敢睁开眼睛,一夜的惊惧折磨得她魂不附体,眼下像是刚刚回过了神,终于放声嚎啕起来。
容渊心疼的无以复加,一只手拥着她,另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的哄拍:“好了,别怕,我在这里,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哇——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要被吓死了,呜———”
容渊既心疼又无奈,拥着聆歌的手臂微微收紧:“这会子你知道怕了?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遇见这些个危险呢?我之前怎样告诉你的?万事一定要等我闭关出来后再说,结果呢? 你半句都没听我的话,转头就走,可恨的是你竟然连招呼都不打!我给你的玉戒呢?你就那样把它扔了?紫衣来告诉我的时候,我恨的真想一掌拍死你。
你怎么这么令人不省心呢?我就一眼没照看到你,你便出这样的幺蛾子!今晚还好我赶得及,若是、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容渊哑了哑声音“也罢,你若真是有个好歹,我也甭活了,这条命多早晚都是你的……”
“哇——你追来做什么?你还不如让我死呢,容渊,呜——容渊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个害人精,你这条命迟早得让我害死。那枚玉戒我喜欢的紧,我、我拿它当宝贝,可我不能要,我要是要了会害死你的,容渊啊——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死——呜——。”
聆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的险些背过气去,容渊心疼的帮她顺气,心里却涌起一丝甜蜜,她这样的爱自己,宁愿独自离开也舍不得拖累自己,只是这个傻姑娘要让自己怎样说才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