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翹濃密的眼睫沾上淚珠,她嗓音破碎斷續:「輕點……」
他眸色幽深,氣?音帶喘:「輕不了。」
這就是眾人眼中無欲無求的高嶺之花,卻對?她說輕不了。
分不清是痛苦多?些還是快感多?些,終於結束了混亂的一回。
溫辭初眼角泛著?微紅,她只是虛弱地張開手,嬌嬌滴滴地:「抱。」
裴之默俯身抱起她,她乖順伸手環住,下一秒就報復似的咬上他的脖頸,但她也使不出?多?少力氣?了,像被小奶貓撓了一下,只能留下很淡淺紅的咬痕。
「我剛剛讓你輕點。」
裴之默沒有?和她計較,微熱的長指擦過她的耳後,替她挽起垂落的長髮,他已經恢復往日的清冷,淡聲?道:「你看上去好像還有?力氣?。」
溫辭初怔住,一點不好的預感漸漸浮現。
他說:「那就換個地。」
寬闊的飄窗前鋪著?毛毯,她的膝蓋抵著?柔軟蓬鬆的毯子,明淨的落地窗倒映出?虛影。
他伸手扶了一把:「跪好了,別摔著?。」
只是沒幾下,她就完全受不了了,就開始胡亂撒嬌,甜甜膩膩地叫他之默。
但這種做法就和催化劑般,換來?的卻是更變本?加厲的衝撞。
他傾身低語,清淡至極:「你最好別這樣?叫我,我會忍不住的。」
最後什?麼時候結束的,她也記不大清了。
那時候的她完全卸了力,意識也很迷糊,埋在他的脖頸間,任由他擺弄清理?。
她終於知道楚傾說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因?為打完架後,根本?都沒力氣?再吵了。
第二?天,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窗外的日光大亮,卻被厚厚的窗簾遮擋住,只余昏暗。
房間中只有?她一個人,身上的睡裙也被換過了。
她看向床頭邊的時鐘,已經指到十點半了。
她想起身拿手機,動作間卻牽扯到身體,一種難以言喻的酸痛感突然襲來?,她忍不住蹙眉。
她摁亮手機屏幕,好幾條消息爭先恐後地彈出?。
先映入眼帘的是楚傾的。
楚傾昨晚十一點多?發了一條消息:【很好了嗎?】
早上又補了一條:【現在還沒回我消息,看來?裴總很可以。】
溫辭初:【簡直變態。】
隨後她的視線往下,停在助理?苗安安發來?的消息上。
【安安,下個月陪我去一趟雲城,進組打工。】
苗安安回了個ok,隨後溫辭初回了句:【對?了,你幫我聯繫一下畫螢,如果今天方便的話,我想和她商量一下裙子的細節。】
苗安安回消息很快:【好。】
溫辭初處理?完消息,就伸手掀起被子,睡裙不長,堪堪遮住大腿,她垂下視線望去,肌膚被掐得滿是紅痕,就連腳踝處都留下淡淡指印。
她忍不住低聲?吐槽:「昨晚真的在打架吧。」
不然這身子怎麼會這樣?慘不忍睹?
白皙足尖落在毛毯上。
站直身子的瞬間,還是很不適。
門卻在此時開了。
光線霎時傾瀉進入,開門的人逆著?光,身形頎長,站在門前。
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醒了?」
清越淡然的嗓音響起。
「好點了嗎?」
溫辭初有?些氣?結:「你看我像好的樣?子嗎?」
她站在裴之默面前,微微撩起她的裙擺:「看,全部都是你的傑作!就不能輕點?」
但他好像毫無愧疚之心:「昨晚不小心用了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