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荷抓了抓自己的眉毛,“正经地找一个人吧。”
“我也想啊。”姚风笑道:“缘份不是说来就来的。现在还没这个精力,也没兴趣。等夏朝王陵的研究收尾之后再考虑吧,我估计少不了三、五年。到时如果遇到不错的男人,拼尽全力也要追到手。”
“三、五年啊。”邹清荷算了一下,今天九七年尾,再过三、五年到了二十一世纪……那时姚风的年龄也不大,三哥遇到齐宁年龄还超过他。
“明年大学毕业,学校希望我毕业之后能留在北大工作(北大聘请姚风当副教授是九九年的事,那时因为梁教授、姚风、刘持平三人撰写的《大夏文化》出书之后,加上梁教授力荐,姚风才被特聘为副教授的。目前校方只打算请姚风留校当一名助理讲师,带新生的辅导员),山西那边也跟我接洽,希望毕业之后留在省考古队。”
“梁教授的意思呢?”邹清荷摸着后脑,希望姚风能留在北京工作,这样一来大家见面的机会多一些。
“教授当然希望我能留在北京,这事我得考虑一下,其实我更想回老家跟爷爷在一起。”
“那你先征求一下你爷爷的意见吧。”
“嗯。”姚风点头,电梯开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看样子到晚上也不会停。
路上的积雪踩的人多了有些坑坑洼洼。姚风站在候车亭前,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白雪飞飞扬扬……心里头涌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湿意。
这雪这鬼天气勾起去年的回忆……
去年的这个季节,大雪伴随着彻骨的寒意,把他的心凉透了底。
“不行,我们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今天再不把医药费交齐,只有请你们离开医院了。”身穿白大褂的叶护士长冷冷地盯着身穿破旧棉衣,在寒冷的冬天全身缩成虾米的青年,看着他的目光带有明显的歧视,目光最后落在青年破了洞的烂鞋上。
“姚风,梁教授醒了,在叫你。”青年的身后传来呼唤的声音。
“好,我马上来。叶护士长,请再宽容一下。”青年(即:姚风)回头,看了看后面,认出叫他的人是教授同一病房的病人家属。
叶护士长从鼻孔里冒出冷笑声:“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总以为医院救死扶伤是应该的,药不要用钱啊?医生不用发工资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不交,请再宽容几天,一定会把钱交齐的。”姚风舔着干裂的唇(他这个动作让叶护长更加看不起),露出苦笑,他认识的人中有钱的只有邹清荷,打电话过去找他,他回老家了。欠下医院将近二千多元的医药费不知道该找谁借,教授一直没醒来,不知道还得花多少钱……他们身上的钱全用光了。啊,等等,教授醒来了?!只得问教授有没有认识的人先汇钱过来垫着医院的费用。他眼睛一亮,看着叶护士长:“等一下,教授醒来了,我问他有没有办法找人先垫着钱。”
叶护士长冷着脸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叶护士长,等一下请你不要开口,医药费的事由我来跟教授说。”姚风低声道。
叶护士长没看他,冷冷道:“只要能把欠的钱填上,其他的事我不理。”
“谢谢。”姚风松了一口气,生怕这位难相处的女人会出口污语羞辱教授。
站在病房门口,姚风扯了扯棉衣,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满笑容推门进去,立即看到门边病床上的梁教授头垫着枕头,顶着一头杂草似的头发,瞪着眼睛看着门口,一开口说道:“你这死小子跑哪里去了?一点吃的都没有,我要饿死了。”
“你还知道饿啊!”姚风脸一沉旋即笑了起来:“不声不想地睡了几天把我吓死了。”他口袋一毛钱也没有哪有钱买吃的。
临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