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难度大啊,哪有人无事逛殡仪馆的。
殡仪馆采用黑白双色,黑布白幡,到处摆着白色的花圈,堆放着的纸花式样不少,生意怪冷清。邹清荷看着挂在门口的服务项目,酝酿着进去该说些什么。
他站了足足有十分钟,里面也没出来一个人搭理他。
“有人吗?”他进去了。
大大的柜台后面有人抬起头来:“什么事?”声音懒洋洋的。
“……”邹清荷觉得第一句话很难开口……
“这时候买清明祭祖的东西也迟了点吧。”对方嘀咕:“你家的长辈没教你啊。”
“……”邹清荷有些尴尬看着对方光溜溜的头,这年头剃光头的不多,光得晃眼啊。
“算了,有这份心就好,想要买些什么?香、烛、纸线都有,自己挑。”
“只有你一个人在啊。”邹清荷左看看右看看,随意地抚摸着一些扎纸一边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对方没好气道。
这种对话毫无进展啊,这样下去被人赶出门的……邹清荷眨了几下眼睛,下定决心单刀直入。
他掏出死者的相片走到柜台前:“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想请问一下你,认识相片里的人么?”
剃着光头的店员坐正了身子,接过相片,一边疑惑地盯着邹清荷上下打量了一番,把目光回到相片上一边用批判的口吻说道:“问人直接问呗,这是遗照吧,瞧这拍得,真没水平。”
“是啊。”邹清荷点头,有没有水平他不知道啦,最好是顺着这个人的口气说话才可能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见过没有?”
“有点印象。”光头店员认真想了一下,给了这四个字。
邹清荷大喜,立即追问道:“在哪里见过么?”
光头店员斜眼看他。
邹清荷满脸堆着真挚的微笑,怎么看也不象是坏人或者无聊的痞子。
“听你的口音是外地人吧,问这个干什么?”光头店员抱臂在胸,一副审问人的模样。
邹清荷一怔,随即回答道:“受人之托,请帮忙好好想一想,人命关天很重要的。”
“人命关天?这人不死了么?”店员带着怀疑的语气反问道。
“……”既然是遗照,人肯定是死了……“你怎么认得出这是遗照啊?”邹清荷反问。
“我给人拍遗照的,当然看得出来。旁边火葬场的死人送去火化的时候会叫我过去拍照留档的。”店员想了想,从柜台里拿出几本相册来:“我拍过的遗照会洗三寸的留底。这个女人嘛,真的有点眼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的。”
“只需要查看最近一二个月的。”邹清荷激动得声音有点发抖。
“这么漂亮应该会有些印象才是。最近的一二个月……啊,是这一本。我翻翻看……啊,有了!你看看这一张是不是有点相,至少头发很像。多可惜啊,这么年青就死了。”
邹清荷接了过来一看,有五分相似。相册里的女人很瘦,下巴好尖……眼睛是闭上的,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的样子。拍照的时间显示是三月十五号:“有她的资料么?”邹清荷激动起来,只怕就是这个人哩,想不到一下子就找到了她。
“让我找一找,有登记的。”光头店员继续翻柜子,找出厚厚的册子来:“啊,找到了,就是这儿,贺萍,女,未婚,二十五岁,娄县路桥镇人,一九九六年三月十三日死于血崩,十五日送到娄县县火葬场火化。”
“血崩是什么病啊?”邹清荷问。
“我哪知道,可能是女人病吧。”
“女人病?”
柳下溪掏出警员证,火葬场里的值班工作人员立即热情地道:“警察同志,您也是为早上的那具火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