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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2 / 4)

了。”他头也不抬,专注地重新建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塌掉的屋子,声音平平,倒似是在说笑。

风挽裳赧然,低头认错,“上次是妾身鲁莽了。”

“你绣工不错。”他忽然说。

她愕然抬头看他,可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他贴好一片竹片,抽空扭头看她,凤眸含笑,“既然又落到你手里了,且让你试试吧。”

她很尴尬地点头,将荷包收回,“妾身会尽力。”

他没再说话,将一小捆竹片塞给她。

她怔住,直到他朝她伸手,她才明白过来,连忙把竹片递给他。

他很专注地搭建,她则给他递上竹片,很安静,也很温馨。

直到,他忽然开口——

“爷的确是被当成男宠长大的……”

风挽裳没料到他会突然跟她说起那段过去,她屏息静听。

他边搭建屋子,边娓娓道来,“六岁,族灭,当年负责灭族的太监总管见到爷,便将爷带走,暗中卖给一个有龙阳之癖的巨富,那巨富花大价买了爷后,便想尽各种方法要将爷打造成他最想要的样子。文武、琴棋书画,这些,爷自愿学,认真学,除了他要将爷的肌肤变成冰肌玉骨……”

他又从她手中接了一片过去,好似是在借搭建屋子来克制自己的情绪,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口吻,“他不知打哪找来的药方,让爷泡在里头,只露出头;后又灌爷服食钟乳石、硫磺、石英、赤石脂等矿石与其他药相辅的东西,爷的这一身冰薄雪肌就是这样来的。”

风挽裳震惊地看着他。

原来,这就是他为何不喝药,一喝药就那般恐惧的原因。

她的心,从来未有为一个人这么疼过,真的从来未有。

忽然,他抬头看她,“还好没你的细滑。”

原本只顾着心疼他,突然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羞红了脸。

在他直勾勾盯着的凤眸下,她很艰难地才稳住心跳,对他露出温柔淡淡的笑容,“爷那日说得对,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那日,他竟是以他自己的过来经历同她说这句话。

“没让你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勾唇,似笑非笑。

原来他一直都记着!

风挽裳羞愧难当地低下头,“是妾身的错。”

他起身,站在她面前,“爷同你说过,爷的过去不光彩。”

“妾身记得爷说过,不论妾身的过去,只论而今;这句话,妾身也要同爷说……”

还未说完,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脸,俯首看着她,凤眸灼灼,闪着不明意味的火焰。

“说,爷在听。”似温柔,似诱哄。

她反而不好意思了,想别开脸,却被他大掌扣住了后脑,迫她直视他。

她望着这双如天边星辰般闪亮的凤眸,好久,好久才

打得开嗓门,“妾身……不论爷的过去,只论而今。”

连声音都有些抖,有些软,谁叫他一双眼好似要吃人似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随时都能把人卷进去,万劫不复。

他盯着她,静静地盯着她,唇角一点点,一点点地上扬,就像是豁然开朗般,笑了。

他抓起她的手按向胃的位置,俯首低声,“爷的胃是不是要撑了?”

她脸色涨红,想抽回手,却是倒抽一口气——

顾玦低头,瞧见自己抓着的是她那只受伤的小手,松开,松开她的手背,看着上边凝血的浅浅伤痕,蹙了蹙眉。

应是只是刚好被划过,若是那刀再用力一点,她这手只怕没了。

“爷给你的那盒药是去痕去印的,记得抹上。”

他给她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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