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治伤寒的药,那次因着药派发完了,花色便说回去拿晚些送过来。只是晚些便忘了这事,第二日花色想起来与小荷急急忙忙赶到席木家,席木却是已经高烧迷糊不清了。
花色内疚不已,亲自煎了药照看。也就是这般,便出了事。
花色自是知道女子名节的重要,只是被席木哽咽着道:“不要离开!”时脑子已是一团乱麻,哪里顾得上旁的?之后的事情便不在花色的控制范围,事后花色羞愤难当,恨不得一死了之,只是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过后,花色自然急忙逃之夭夭,小荷因着被花色遣去抓药,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两个月后事情终究还是败露——花色有了身孕。愕然的心情自是不用说的,花色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娘亲抱着小荷哭晕过去,父亲更是怒不可遏的要收拾小荷与花色。小荷心疼花色,死死抱住花父的双腿才使得花色躲过一顿打。最后父亲撂下话:两个选择,第一,打掉孩子,就当没这回事。第二,净身出户,就当没有花色这个女儿。至于男子竟是一句未问。
花色惴惴不安的找了席木,初时自是羞于开口,只是想到爹爹说的狠话,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席木半晌未做声,最后叹息道:“让你受了委屈实在对不住。”花色眼泪便汹涌而出,多天来的委屈便对着席木流了个干净。
最后花色昂着头,选了第二条。被父亲一掌掴到地上,指着花色气的说不出话来,打不得,骂不得,毕竟是自家骨肉。
母亲毕竟心疼孩子,知道花色向来倔强,带着小荷收拾了席木的屋子,贴了两个“?帧弊郑?急噶艘簧砗煲隆w瞿锴椎募?阶约遗??芰宋??睦锬苣敲辞嵋资突常坎还?际窃谝桓稣蛏系模?獯魏笞苁且?指鏊捣u?p>; 小镇的人本就无事也能抽二两丝来,何况花母也是大张旗鼓的带着小荷收拾男人的屋子。花色知道母亲的心思,是怕自己被人戳了脊梁骨。花父不喜席木这一事在这几个天来人尽皆知,席木也没有亲朋好友,向来独身来往。因此花色只身嫁人这一出虽然意外倒也是情理之中。镇子上的人只说花家小姐被迷了心窍,违逆父亲。
“吱……”木门与门框的咬合声惊醒花色,花色身子一僵,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穿着红衣过来算是花色自作主张,席木只说会与自己一个交代,等了几日也未有动静,又怕爹爹会做出过激的事情,因此……
“等久了?”席木的声音在花色几丈处响起。
花色松口气,慢慢垂下僵硬的身子。没有责怪的意思就好。新郎不挑开红盖头新嫁娘是不能说话的,不吉利。因此花色点点头又摇摇头。
席木像是想起来这么一点,三两步上前走到花色面前。花色屏住呼吸,一时有些懊悔刚才顾着发呆,没有整理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第二章 嫁乞随乞 嫁叟随叟
花色稍稍紧张了一下,但是席木并没有如花色想的那般过来揭开花色覆在头上的盖头。只是在花色两步外说:“今日有些事回来晚了。”
席木的话刚落,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原来戌时已过,花色轻轻点头,红色盖头的边角在花色眼皮下动了动归于寂静。
“早些安歇,我还有事未做。今晚怕是赶不回来了。”席木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叹口气,这才揭了花色一直不离身的红色盖头。
花色也顾不得女子的羞涩,此时只被席木的话引去注意。开口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说完,脸色一红,今日怎么说也是二人洞房花烛之夜,自己这般说法倒像是没规矩的人家。只有西巷里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家才揽着男人不让走……
席木没有应声,自顾自的开门走了出去。花色一怔,随即站起身,目送男人离开。这是默认自己嫁过来了?
这个朝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