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不信他们有偷东西的胆量!”说着我们身边的竹梯子就吱吱呀呀的晃了起来,看来祖母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众人连忙阻拦,责备壶月先生话说重了,一阵乱哄哄之后,只听有人踩着竹梯小心翼翼攀上屋顶,不一会儿壶月先生的脸就出现在青瓦边缘。他原本一脸“被我逮着了”的得意表情,却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面如土色,慌乱地转开视线;然而随着眼神的游移,壶月突然曲扭着嘴唇魂飞魄散的失声惨叫起来,原以为他是被那具无头骷髅吓到了,没想到他却颤抖着指向柚柚斋,从喉咙里挤出不成腔调的哀号:“父……父亲……”
“小心!”冰鳍警觉地朝屋檐边伸出手,在喊出“父亲”之后,壶月乱颤的手脚再也无法支撑那簌簌发抖的身体,可冰鳍毕竟隔了几步,还没碰倒对方的衣襟,壶月先生就已经在地下众人的惊呼声里,身子一仰从梯子上直直的摔了下去。
乘我们几个分神的当儿,柚柚斋一个抽身挣脱开来,疾步抢到屋檐边,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幸亏醍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用力把他拉回身边。然而这片刻就足够引起地下众人的注意了——大家这时正乱作一团,有的照顾跌伤的壶月先生,有的则指着屋顶责备我们几个孩子太不知轻重,却在看见柚柚斋面孔的那一瞬,全都静止了下来……
“老头子……那个不是老头子吗?”一个凄切的声音率先打破沉默,听称呼说话人应当是壶月先生的母亲,林家老太太。“没错!是鸣泷老先生!”其他人随即也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嚷着去找来更多的梯子,准备多几个人上屋顶把老人家接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父亲不可能还活着!这个是鬼!一定是鬼!”就在这时,一时摔得不能动弹的壶月先生突然声嘶力竭的高喊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越来越混乱了!我和冰鳍一时间面面相觑,一同把惊讶的视线转向醍醐和柚柚斋……
“喂,不把脑袋还给他可不行了!”醍醐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瞥了静静斜躺着的白骨一眼,突然伸手就扭向那众人眼中的“鸣泷先生”的脖颈。
我大惊失色正要阻止,冰鳍一把拉住我,扬扬下巴让我仔细看,说时迟那时快,随着醍醐有力的指节收拢,柚柚斋的头上顿时掉下一团圆圆白白的东西,咕噜咕噜滚到我脚边,像生了眼睛似的转了个弯停在那无头白骨光秃秃的颈项上,就这样安静下来。我定睛一看,那滚落下来的圆球竟是一个白惨惨的髑髅!
冰鳍连忙拉起我皱着眉头远远退开,再看时柚柚斋已不知去向,醍醐手中却捏着一团金棕色的绒毛,看样子好像是某种小动物,这小家伙不停的扭动身体奋力挣扎,眼看就要逃脱了;醍醐变戏法似的从那团绒毛里抽出一片布帛,麻利的捆在那小动物的尾巴上,这家伙顿时安静下来。我瞅着布上的花样觉得说不出的眼熟——那不是我给柚柚斋擦脚的手绢吗?
这时候,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爬上屋顶,一见那具白骨他们眼睛都吓直了,忙不迭的过来连声安慰我们,在他们看来,我们三个成了偶然发现犯罪现场的好奇小孩了。
待我们几个人连同那具白骨都下到地面时,壶月先生已经彻底崩溃了,他指着我高喊:“她怎么在这里,她应该被地窖吞掉才对,就跟三年前的父亲一样!”
都说走投无路的坏人会自动把罪行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看来一点也没错呢,可在场的人几乎没一个相信壶月先生的“自白”——这位平素从未表现过任何幻想天性的中年人竟然说,自己在家里看见一头金棕色小兽,一时心善便将食物放在它出没的地窖口,没想到对方竟报以价值连城的古物。自己立刻联想到所谓“大仙”的传说,于是不断投以食物,而那小兽的回报竟也源源不绝。急性子的鸣泷老先生无意间发现了这秘密,当时他恰巧相翡翠走了眼,赔了好大一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