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腿!你过去白他们,好好想想,我们还漏了哪不?”宿云微把衣服敞开了,列车里的浑浊空气让他很难受。
“不用问他们,算来算去其实这节列车我们就还有一个地方没去了。”狐狸说道。
“哪?”
“餐车。”狐狸说道:“就还有车尾的那个餐车还没去。”
“去看看!”麻子从牙齿里蹦出一句**的话:“要是不在这辆车上,我们还来得及去想办法再去赶上他。”
狐狸把嘴里的半截烟吐到了地上,用脚狠狠碾了碾,回头向几个马崽侧了侧脑袋,几个马崽示意,全部掂着手里的旅行包聚拢了过来。宿云微在前,几个马崽断后,一行人鱼贯向餐车走去。
越来越接近餐车了,宿云微的脚步也情不自禁的放慢了,几个马崽的手也全探到了怀里,宿云微感觉出了身后的异样,回头一年地,几个马崽都是一脸的凝重,汗水把脑袋mén上的头发都粘湿了紧紧贴住了头皮。
“全给我把手放下。”宿云微瞪了瞪眼。
狐狸讪讪的笑着把手chōu了出来,朝身边几个马崽做了个手势,几个马崽慢慢的也都把手chōu了出来。
宿云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迈向了餐车的大mén,只要抓住那个餐车mén上的不锈钢把手一推开,里头就能有答案了。这一瞬间,宿云微紧张到连自己的脚步简直都有点控制不稳了,就象忽然之间,一脚踩在了云端一样。
“你!就是你!麻脸的那个!”一声高分贝的呼喝在麻子的背后响了起来。
麻子的身子一下子绷直了,左脚迈在了空中,整个身体硬得就象个僵尸一样,麻子的脸变sè了。
他慢慢的回过了头。
车厢这头,有个nv列车员推着个堆满了瓜子花生的小车,指着向死尸般僵硬的麻子嚷嚷道:“就说你呢!你的车票呢?拿过来给我看看。”
麻子被这一打岔,脑袋有点发蒙,站在车厢中间,傻乎乎杵在过道当中不知道什么好了。
“打的是站台票吧?”列车员带着说不出的高傲推着小轮车走到了麻子的跟前,眼睛仿佛不经意似的撇了撇麻子的手里撰着的那叠站台票。
“我还没来得及补。”麻子也算玲珑,立刻满脸堆笑。
“一看就知道你不地道。”列车员用鼻子冷哼了一声,“嬉皮笑脸的干嘛?笑就不用补票吗?罚款!”
个腿!我什么时候准备逃票了?我是准备先去吃饭,然后再补票的!你说这么难听干什么?你看我穿的这西服也不象是逃票的苦力吧?”麻子看到满车厢的人都在看他,眼神都挺暧昧,不禁有点光火了。用力的抖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服,麻子象连珠炮一样反驳道。
顺便说一句,麻子已经不是当年小白脸那阵了,这时无论是什么衣服,只要穿在他身上,立马就和他这张丑陋的脸所融合,也一下子变得丑陋起来。麻子今天穿的是一件皮尔卡丹,是游哥送给他的,从香港买来的正宗货,不过这件皮尔卡丹穿到他身上之后,立刻也就变成了卡尔屁丹。
“原来也是X市人啊,算了算了,把票给补上吧。”列车员听到这亲切的乡音,脸上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
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注意,居然脱口而出一句正宗的X市话,一时不由得脊背一阵发凉。他可是一直在任何场合都刻意的讲普通话的,今天穿帮了。
这样的错误不能老是犯,关键时刻会致使的。麻子自己跟自己在心里说。
列车员把票开好了,把余下的钱找给了麻子。显然是刚刚麻子在掏钱的时候还算爽快,而且主动jiāo纳了身后几个同伴的车票钱,给这个列车员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列车员象搓衣板一样的脸也总算有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