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便又找了一些人,画了几幅官家的画像,想让他们进去查探查探,却不曾想,就在这时我得知了那位被行刺的消息。”
你们知道……
我当时多么慌吗?
整个屋子,
万籁俱静,
赵宗实的坦白让他们几乎不会怀疑赵宗实的信息,也因此……
“必须要想办法。”
赵允让豁然站起:“否则,这真有可能是咱们汝阳郡王府的大祸。”说着,那双与赵宗隐颇为相似的凌厉眼睛看向赵宗隐:“十四郎,若是今夜商议不出什么办法来,你便……”
死吧!
赵允让这俩个字没说出口,但是在场所有人便都几乎懂了,无人开口求情,甚至,赵宗隐自己张了俩下嘴,也只是憋出一句:“那你何必还打我?”
赵宗实苦笑了一下,
环顾四周,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就好了。”
“什么意思?”
赵允让倏然看了过来,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赵宗实苦笑更浓:“如果我告诉你们,刺客其实不是一波,而是俩波呢?”
“嘶——”
别说外人了,
在场这些骨肉兄弟,听到这个反应倒抽了一口凉气后,便开始你看我,我看你,也怀疑是有兄弟得知了赵宗隐的计划,不仅没有阻拦,而且还趁机另外布了一个必杀之局,毕竟,谁躲过了第一波都会放松警惕。
“所以……”
“且不谈以后如何如何,”赵宗实目光幽幽的看过每一张脸:“单单是现在,咱们就面临着,不交赵宗隐,赵宗隐已经暴露,那交了赵宗隐,赵宗隐都策划了第一波刺杀,那要怎么证明第二波与咱们无关?”
“真的……无关吗?”
大郎赵宗懿缓缓起身:“宗实都已经如此坦诚,你我都知道赵宗隐性子孤僻,每日只知道摆弄一些石头草木,足不出户,他想刺杀,除了咱们谁能注意到?咱们都是亲生的兄弟,这房间里又没有外人……”
“咳咳”
赵宗实不知为何咳嗽了俩声,接话道:“所以,我今日召集这个集议的目的,便是想着趁事情还未完全发酵到不可收拾之前,坦诚相告,商议出一个对策来。”
“对。”
赵允让也拍了一下桌子站起,凌厉的看向每一个儿子:“十三郎说得对,若是谁做的,谁便说出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你想让你的父亲兄弟谋大逆,那也总要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做吧!”
赵宗实额头微微冒汗,
我的爹啊!
有些话真说不得,小心……
隔墙有耳,
然后……
沉默,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再沉默,
赵允让本就凌厉的眉毛,渐渐便愈加凌厉:“你们是真想害得咱们汝南郡王府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轰
他的权威还是在的,一吼之下,绝大多数儿子便都颤了一下,却还是没有人承认,赵宗懿犹豫了一下:“父亲,或许,或许真的与咱们无关呢?”
“怎么解释?”
赵宗实在另一侧逼问:“我有了试探之举,赵宗隐有了刺杀之实,你我要如何证明第二波就不是咱们?”
赵宗懿看了一眼赵宗实:“首先,你有试探之举,这个还未暴露,还只是咱们自家的秘密,我想兄弟们也不会出去胡言乱语,然后便是赵宗隐刺杀这件事……”
他顿了一下,
缓缓磨了一下牙:“反正赵宗隐已经是必死无疑,要不,所幸将第二波刺杀也推到他身上。”
赵宗隐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