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站在原地,目送他的離開,總覺得心裡頭似乎有一瞬間的空蕩蕩的。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細細思考,只是轉頭回了糙屋之中,盤起雙腿,繼續閉目修煉起來。
眾人如今已經發覺,在此地修煉,遠比在外頭快速不少,至於原因,大概也只能通過這裡是&ldo;天誅之路&rdo;來回答。
真正的原因,誰會在意呢?即便在意,這個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情況,又有誰可以勘破呢?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定理。
一路西行,屋秦卻並未去那個食物供應區的攻勢密集地蹚渾水。他又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現在跑去被那三隊人發現,會被如何對待,非死即殘吶。
而他這次出來,明顯是為了與那人單獨相處。
而那個所謂的那人,便是左優。
左優此刻終於有了機會可以避開眾人的視線,與大師兄單獨對話,自然是非常的激動。他立刻半跪下去,恭敬道:&ldo;大師兄,如今碧璽宗中那些企圖叛亂的傢伙已經全部剷除,碧璽宗如今掌門之席懸空,只待您回去即位。&rdo;
屋秦左右看了一下,確定周圍無人,才輕佻回答。&ldo;不急,待我結束這次&l;天誅之路&r;之行,再回去即位也可。&rdo;
他這次出行,遭遇奇襲,若不是他貼身有弟兄相助,舍己救他,他也無法活下去,而這麼幾個月,他總算是查清楚了這次襲擊他的那隊人馬到底是何人。
沒有想到他名聲太響,竟是讓掌門也開始忌憚了。明明,他一開始,並未想到這麼快就即位的,畢竟在碧璽宗,在掌門之上還有一堆隱士高人,他還沒有那麼腦殘,弒師取位。但不過,如今掌門竟然瞞著天下之人想要暗中滅了他,他自然也就沒有那個必要再隱忍下去了。
隱忍不發,反而過於窩囊。
&ldo;師尊是何苦呢?&rdo;屋秦嘆息,他如今也年事已高,自己也願意再等個幾年,何必如此著急?如今,即便是碧璽宗的那些隱士高人,對於此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無人助他。
碧璽宗這次的換血非常的隱秘,而此刻,參賽的碧璽宗眾人,甚至是天下之人,竟然還是無人知曉。
&ldo;此事先這麼放著吧,碧璽宗長老會坐鎮的。&rdo;屋秦並不擔心碧璽宗此刻被其他門派盯上。畢竟他們的掌門本就不是碧璽宗最厲害的人物,在他之上,不知還有多少人物比他厲害,而自己最近幾年勢頭激增,隱隱開始比他都高了。
也是如此,才會讓掌門有了剷除之意。
這師尊弟子之誼,真的如同蜉蝣一般,一吹就散。
屋秦在這個世界早已二十八載,在之前那個世界也是整整七十六載,對於世態炎涼也不會銘記於心。
若說冷心冷情,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何人是不這樣的?
左優見屋秦大師兄真的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便問了另一件事。&ldo;大師兄,你為何要隱藏身份進入&l;天誅之路&r;呢?如果說是一開始是為了避免掌門殺害您,但之後明明可以入隊……&rdo;
他還未說完,就見屋秦涼薄的目光已經掃射過來,他不禁停下自己的話語,低下頭去。
&ldo;我錯了。&rdo;
&ldo;你有什麼錯?&rdo;屋秦不怒反笑。&ldo;這個事情,你不必管,好好看著那個望君生便可。&rdo;
&ldo;恕我多嘴,我不明白為何您對那個望君生如此的在意?&rdo;莫不是他的屋秦大師兄喜歡望君生?不得不說,雖然望君生看起來長相併不有任何媚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