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笑话!”
沈毅抱紧了我的双腿,爽朗一笑,在我屁股上拍了两下子,不害臊地说,“在外头我自然是要脸的,对着自己夫人,应当是百般讨好!”说着,便大步迈上台阶,扛着我直奔卧室去。
他腿长,力气又棒,扛着我一个大活人爬楼梯完全不是事儿,气儿都不喘一下的那种。动作粗鲁,心却极细腻,还晓得怜香惜玉,轻手轻脚将我放在床榻上,只不过人霸道得不要不要的,一丁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给我,我身子才沾到床铺,他整个人就压下来了,像个气血方刚的少年急不可耐地寻道我的唇,噙住了,霸道而强势地撬开齿关,不由分说将舌头探入口中,攻城略地。
我下意识地挣扎两下,很快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顺遂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回应着。他一手紧紧扼住我的双手在脑后,一手探向旗袍下摆往上游走……
冬日雪天,春光乍泄。
那一日后,我和沈毅的感情不知不觉升温,他开始忙着公事,早出晚归,但无论忙到何时,一定会赶回来陪我。哪怕是寒雪深夜,他也马不停蹄,带着一身风霜和尘土匆匆回来,即使再累,一见到我,眉眼中也是含着笑意的。
而我,无论多晚,也会亮着一盏灯,等他回来。临睡之前,更会在灶上温着他爱吃的夜宵,等他一踏进家门,就能吃道一碗温热的汤饭。
再见到方恒,是在一个星期后,我约了林蝶雨和何伟业以及顾清源,在洢水街的西餐厅吃饭,答谢他们往日的帮忙,林蝶雨和何伟业不知不觉熟稔起来,见面时两人谈笑风生毫不生疏,倒叫我和顾清源尴尬了起来。
顾清源一身西装,风度翩翩,但俊秀的脸庞上却又一丝倦怠的神色,我以为他熬夜做事,精神不佳,便为他点了一杯咖啡提神,又好心提醒注意身体。他扬眉淡笑,说自己近来做事太卖力,难免精神不好。
我们四人相谈甚欢,不自觉多喝了些酒水,中途离席去洗手间方便。我刚踏进洗手间,便被一个人捂着嘴巴,一转身,推进了洗手间,等我反应来时,才看清楚是方恒。
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依旧,嬉皮笑脸地看着我,“蒋碧微,我们又见面了!”
他捂着我的嘴巴,我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我一跺脚,怒瞪他,他才哑然一笑,将手从我嘴巴上拿开,我大口大口起呼吸,环视一周才发现,竟然是男洗手间。
“方恒,你不想活啦?”
“活啊,怎么不活?不活着我哪儿又机会见到你!”方恒讲话没个正经的,说着就要上前来摸我脸蛋,“小半个月不见,你又水灵了不少,看来这将军府的水可真养人啊!”
我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方恒,“把你的脏手拿来,一会儿姐姐发飙了你可挡不住!”
方恒轻蔑地看着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喲,现在这么横?忘记那天是谁拼死救你的了?知恩图报懂不懂?听说蒋老爷子最重礼教,难不成没教育你么?蒋大小姐!”
“你给我听清楚了,那天你救我,我谢谢你,但你少跟我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让你缺手少脚信不信?我已经出嫁,请叫我沈夫人,懂么?”我一把拍开方恒的手,狠狠踹了他一脚,疼得他在一边龇牙咧嘴,我没好气地说,“下次再这么不礼貌,我可翻脸不认人了,小屁孩!”
方恒不服气,跳起来骂我说,“妈的!你还是女人吗?出手这么重!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儿上,小爷我非教训你不可!”
我拉开洗手间的门,回头看了他一眼,抬眸轻笑,“下次见面好好说话,我兴许会对你温柔点。”
说毕,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洗手间,只听见背后传来方恒的怒吼,“蒋碧微,你给我等着!总有天我要你认可我!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