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王鉞摸了摸他的手，依然是血，&ldo;疼嗎？&rdo;
&ldo;疼。&rdo;18聲音有些顫。
王鉞皺著眉，抬著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
&ldo;殺了他。&rdo;盧岩站了起來。
王鉞猛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盧岩。
&ldo;他不能活著，崔逸死了，沒人控制得了他。&rdo;盧岩捂著肚子，不知道為什麼他醒過來以後肚子就一直很疼，可能是趴地上受涼了？
18的手很涼，在王鉞的手心裡輕輕抖著，但什麼話也沒有說。
王鉞低頭看著他：&ldo;我給你唱歌好不好？就以前你讓我聽的那首。&rdo;
18輕輕點了點頭。
&ldo;i\&039; beautiful y way……&rdo;王鉞開始唱，手指在18額頭上划過，然後摘下了18掛在脖子上的鏈子。
&ldo;cae god akes no istakes……&rdo;王鉞拿著墜子看了看，揚手拋向空中。
墜子在空中炸開了一朵金色的小花之後消失了。
18一直看著王鉞的視線漸漸變得渙散，最後失去了焦點。
王鉞沒再說話，沉默地處理現場。
盧岩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著炸得亂七八糟的車，還有屍體，在王鉞的手下一點點化成灰燼。
他覺得這場面比之前王鉞和18打架看著還要驚心動魄。
當一切都變成灰飄散在風裡時，盧岩輕輕嘆了口氣，點了根煙：&ldo;咱這算是給p25做貢獻了……&rdo;
王鉞站在路中間沒有出聲，靜靜站了幾分鐘之後，突然踉蹌了一下。
盧岩跳了起來，在他倒地之前接住了他。
呼吸脈搏都正常，盧岩拍了拍他的臉：&ldo;斧斧？&rdo;
王鉞沒有反應，看上去就跟睡著了一樣，呼吸也很平緩。
盧岩在他身上摸了摸，拉開外套拉鏈時他看到了裡面的t恤上有血跡。
&ldo;操。&rdo;盧岩掀開t恤，看到了三條從胸口延伸到肚子上的血口子，傷不算太深，但很長，血也出了不少，但已經開始凝固。
地里入定的老鄉動了動，站了起來，盧岩看了他一眼，抱著王鉞站了起來，沖老鄉喊了一聲：&ldo;大叔，你們這兒衛生所在哪兒？&rdo;
&ldo;啊，下西村有個大點的。&rdo;老鄉往路那邊指了指。
盧岩租的那間老屋在上西村，跟下西村中間隔著一條河，到是不遠。
但是從這裡回村子裡……對於橫抱著一個人的盧岩來說，挺遠的。
走了一段他停了下來，王鉞一直很喜歡自己這麼打橫抱他，但這姿勢跑長途實在有點兒太辛苦。
他撕了王鉞的t恤把傷口大致包了一下，脫下自己的衣服套到王鉞的外套上遮住那些血跡，再把王鉞背到了背上。
這就輕鬆多了，盧岩踩著風火輪又是一路小跑，感覺今天自己盡小跑了。
跑回老屋之後王鉞還在睡，盧岩把他放到床上，檢查了一下傷口，還有點滲血。
他用被子把王鉞蓋好，跑到房東老頭兒家借了輛破自行車，一路丁當響著直奔下西村衛生所，買了點藥和繃帶再丁當著回到老屋。
把王鉞的傷口都處理好了之後他才鬆了口氣，還自行車的時候順便在房東家買了只果園雞拎了回來。
殺雞拔毛，把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