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百十来套。”卢三姐答道。
“真是聪明的孩子,这么小年纪就会唱这么多曲子。”吴氏笑道,赏了她一个三钱银子给她买弦,猫儿见状也赏了她赏钱。
卢三姐给两人磕头道谢。那吴氏又问起了卢三姐的身世,猫儿叙说一边,吴氏听闻叹息了一回,对她说道:“遇到聂夫人也是你的造化一场了。”
卢三姐忙说道:“夫人再造之恩,小的没齿难忘。”
吴氏听了不由奇道:“听你说话的口气,你还认字?”
卢三姐怯生生的说道:“以前跟着娘认过两个字。”
吴氏听了,淡淡的笑道:“真是聪明的孩子。”
猫儿听卢三姐的话含笑不语,吴氏转而又同猫儿说笑了起来,三姐继续在一旁唱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猫儿就吩咐晚照把螃蟹端上来。苏州有俗语说“九雌十雄”,九月正是吃雌蟹的时候,送上来的雌蟹全是精挑细选的,每个扳开满满的全是黄中带红的蟹黄。猫儿因有了身孕,所以没敢吃螃蟹,而吴氏估计是这几天吃腻了,所以就尝了几口蟹黄,便停著领着三个女儿同猫儿一起去花园赏花了。
猫儿见一桌子螃蟹浪费了可惜,便趁吴氏不注意对春芽说道:“剩下的螃蟹你们分了吧。”
“是。”春芽欣喜的应了,虽说在苏州螃蟹不是稀奇,可这么肥大的雌蟹也不是谁能都能吃到的。
秋天(二)
西园那猫儿同吴氏等人在赏花说笑,东园这里聂瑄三人也谈性正浓。宋大当家宋武比聂瑄年长五岁,但因保养得宜,看上去似乎还不满三十,浓眉朗目,性情豪爽,一见聂瑄便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致远,好久不见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满意的笑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大哥也别来无恙。”聂瑄笑着请宋武入座,顾全一跟着唤了一声,“宋大当家。”
宋武笑着对顾全说道:“顾小兄弟是致远的内兄,愚兄痴长你几岁,若是不弃,唤我一声宋大哥就好。”
“宋大哥叫我子朗就是了。”顾全摸了摸后脑,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在宋武和聂瑄面前,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虽说聂瑄现在是他的妹夫,可便是大哥,迄今还是唤聂瑄为聂大哥,家里几个兄弟没人叫他致远。
三人入座之后,聂瑄让人取来了从冀州送来的菊花酒,宋大当家一看那酒坛,便知道是内造的菊花酒,不由欢喜的说道:“果然是好兄弟,每年都想着给我送这个酒。”说着也不让一旁伺候的僮儿动手,自己拍了酒坛的泥封,接过僮儿递来的凉水倒到了酒里。
顾全看的稀罕,不由问道:“宋大哥,为什么你要在酒里掺水?”
因那酒没有筛过,所以宋武将一块干净的白绢附上坛口用来筛酒,听了顾全的话,笑着说道:“子朗你不知道,这菊花酒刚开封,口味辛辣,放了凉水之后就能去掉辛辣之味,这样筛出来的酒才醇厚。”说着便给顾全倒了一杯。
顾全忙起身道谢,三人喝酒说笑,没请唱儿在一旁唱曲,只找了一个琴师弹琴,大多时候都是聂瑄同宋大当家在谈话说笑,顾全不说话,但听得津津有味。
等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宋武笑着说道:“致远,重阳内子生日,我在家里摆宴,你带着弟妹一起来吧,子朗也一起来吧。”
聂瑄笑道:“内人有了身孕,若是太过热闹就不去了。”
宋武的说道:“我没请外人,就是家宴而已,算是今天的回礼。让弟妹一起来热闹热闹吧!她们两人也能一起说说笑呢,内子平时也没什么朋友。”
聂瑄听了宋武的话,觉得在理,猫儿在苏州也没有什么朋友。宋武同他交好,两家离得也近,若是她能和宋夫人成为好朋友的话,以后也能多个聊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