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外人难以臆测,也用不着去臆测。
叶汝惬孜孜地唤道:“平哥哥,我们回去了哇。”
“唔。”甘平群才答应一声,又反问道:“回去那里?”
“城里面雷达鸣姨丈家里。”
甘平群略为沉吟道:“我认识雷府,你们先回去罢,我和这二位老英雄商议一桩要事再来。”
他因为萧锦曾说过“清华宝录”的事,想把握时机问个明白,叶汝惬微愣道:“我和云姐姐也陪着你。”
甘平群摇头道:“不必了,我们很快就回到雷府。”
萧锦忙接口道:“叶姑娘肯留下来更好。甘少侠若要练宝录上的功夫,也得有人护法才行,胡老儿和我只能充外间护卫。”
叶汝惬曾听说过甘平群之父——甘益苦——研读秘学的事,禁不住粉脸微红。
金云凤不知这事,把她袖子轻轻一拉,附耳道:“他要练什么宝录,妹妹可曾知道?”
这一对谊姊妹凑在一起,无话不谈,叶汝惬悄悄把话一说,金云凤轻呸一口,又转化为娇笑道:“我先祝你成功。”
甘平群知道“清华宝录”需要夫妇同参,方可显出字迹,还要结成道家“灵胎”,方可练成绝艺。
当年他父亲就因为不愿自绝宗祧,才没把绝艺练成,自己怎好贪多为得而绝了甘家的后代?然而,他由萧锦前次的话里,知道这部清华宝录与父母存亡大有关系,怎能置之不问?
他心念疾转,顷刻间已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坦然道:“二位贤妹若愿相陪,小生自是感激不尽,云妹妹要不要禀告令师姊一声。”
万化道姑已和凌念生商议妥当,闻言笑道:“我这位师姊不作主,只要云凤不忘本门,由你们自己闹去罢。”
凌念生也笑道:“惬儿已交给你,就由你作主,不必再问。”
二女心里一甜,不禁相视一笑。
甘平群忽记起曾经遇上周羽步的事,急向凌念生告知,才转向萧锦道:“老丈可将清华宝录和家严的下落示知了么?”
萧锦点点头道:“老朽亦知少侠急于欲知此事始末,但在未说此事之前,还想请问少侠意欲先寻清华录,抑是先寻浩然天罡录?”
甘平群心忖“浩然天罡录”是师门秘笈,当然也十分重要,但那“清华录”则有关父母存亡,更比浩然天罡录重要,正色道:“小可还是想先寻清华录,好知道家严消息。”
“果然是孝子心肠。”萧锦赞叹一声道:“清华宝录在十几年前,被金钩银叟得去。这事已无疑问。”
甘平群怔了一怔,暗忖“清华录”既落入金钩银叟之手,莫非自己的父亲竟是被他害了?若果萧锦的话可靠,则紫凤闻人瑶卿(卢印生)临终所说的“银”字,该是代表金钩银叟而不是转轮王颜剑龙,由此看来,自己把全付心机落在艺业高绝的转轮王身上,岂不是枉费?
转轮王将人化畜,统制武林,虽说罪无可逭,但他既未害过漱玉儒生,总不该将这罪名栽在他头上,而让真凶逍遥法外。
虽仅是一刹那,甘平群已念头疾转,急道:“‘清华录’如何落到金钩银叟之手,老丈可曾知道其详?”
萧锦摇摇头道:“金钩银叟怎会获得‘清华录’,老朽不亲见,不敢妄自揣测,但他在白海练清华录的武学,却是老朽亲见。”
翻云手胡不臣笑道:“萧麻子,你什么时候到过漠北,我怎不听说过?”
萧锦怪眼一翻,骂道:“十几年的旧帐,谁要翻开给你听?若不是感于少侠擒而不杀的厚恩,我这帐底子也不会抖开来……”
甘平群恐怕对方一吵下去,便没个完的,笑笑道:“萧老丈不必将笺笺小事计较在心上,还是说回正题,也好作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