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晋城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桐华看了我几眼,语气平缓道,“少师府邸黑夜有人闯入行刺,幸好府上人员都没有大碍,女皇知道此事后大怒下令对少师府邸进行保护。但是几天前宇文公子带着府上众人去法华寺上香祈福后就不知所踪,现在城中正到处寻找。”
我双手在侧,紧握成拳,面色淡定,语气平静道,“暮皇子可还吩咐了什么?”
桐华低垂着头后退一步,“暮皇子请大人万事小心,若尚书那最近太过安静,不知道在图谋什么。皇子还说,…宇文倾那般狡猾,定是死不了,请大人莫要过于忧心。”
“我明白了。”
她双手递上一封秦暮的信,便打算离开。我叫住她,淡淡道,“替我告诉秦暮,音问久疏,唯愿一切康适。”
她点了点头,便闪身从窗户出去了,如来时一般抖入了一阵寒风。
我一掌用力拍在桌角,眼睛闭上,隐了其中情绪。风夹着雪花吹到我的脸上,眼睫毛上,冷冷的冷到了心底。
稳住情绪慢慢把眼睛睁开,被热气一呵雪花化成雪水从脸颊上落下,滴在桌面上晶莹剔透。
我掩住窗户,把秦暮给我的信打开,信的前几页是他自己画的生活画,向我诉说他的生活,让我更直观的感觉到他,画面有弹琴的,看书的…还有一副冬日梅花图,画上的他穿的是去年的那件绣了梅花的衣服,眉眼间安然,笑得满足。
信的最后一页,他只留了一句话:我会活着,所以你也必须活着。
压下心中的担忧,勾勾嘴角勉强一笑,把画重新折叠好藏入袖中。
刘瑞等人与我们住在同一个客栈,而此客栈却是我暗地里的产业,掌柜的是一位男子,是当年的乞丐中之一,受过生活之苦,知道生活之艰,男子的羞涩早已经被打磨遗尽。
*****客房之中,刘瑞在房里走来走去。
“姐。”她弟轻喊道。
刘瑞收回心神,笑道,“我已经快马加鞭叫人传信给母亲大人,叫她先不要答应晋城马家的婚事。”
“姐。”他低低叹息一声,“她已经夫郎成群,且她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看的上我,我自己都已经死心了。”当日桃花园中临水眺望,只一眼便看见了水波上的她,便魂牵梦绕。他苦笑了一下。
刘瑞眼中精光闪过,沉吟笑道,“当日见她便知不凡,听到她名字时我就惊讶了一下,特意派人前去晋城打听,果不其然便是她。也正因为是她,所以我们必须和她结这门亲事,你是我弟弟,不要妄自菲薄。那**也看到,他那几个夫郎之间的暗斗,女人最讨厌男人使性子,你这般温婉不是他们可比的。”
“姐。”他黯然无力道,“她怎么可能在娶?”
“哼,她明媒正娶的也不过就是宇文家的公子宇文倾,和那皇子端木风,但你也看到她身边男子可不止他们两个,她们之间举止都很亲密且衣着皆华丽绝对不是奴仆一类,一切可想而知。这次与她同行,我便是想看看有什么机会更好的接近她,与她多熟悉一份,日后刘家在晋国的事业将会更顺利一分,若她肯收你,那便是最好。”
“听说她前段时间奉了皇命去边界,突然出现在通州不知道是何缘故?难道是收到了少师府邸被夜袭的消息?从时间上算来,却又不像。不管如何,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个机会。弟弟不是一直念念不忘于她吗?现在对你来说是个良缘,你可要把握住了,姐姐也定会想办法助你。”
她是良人。
她可会成为我的良人?
当日她对他的多番避讳,早就摧毁了他在她面前的自信。
见君淡雅笑颜便已醉,只是笑颜为他人顾。
怎一个伤心了得。
第一百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