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却是一模一样,只除了如今的萧承煦没有恶狠狠地将嘴巴堵上前来。
他的笑意到底是从双眼中流露了几分,萧承煦心中生出了些许烦躁,但好在跟前这人并未再耽搁,便轻轻地将嘴唇贴了上来。
这一次的接触很浅,在他松开了牙关之后,温暖的神力便自然地透过两人贴着的嘴唇流淌进了身体。
但这样克制又浅薄的触碰,却反倒比平时将他心神都弄乱,叫他无法思考的亲吻更让他难以适应。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另一个人唇上的温度,还有滚烫的,洒落在皮肤上的鼻息,甚至于方多病身上,淡而熟悉的气味。
萧承煦不愿意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留给年少时的自己,便紧闭起眼睛,放空了心神地等待着沉睡。
但这一次,与之前又有了不同。
他似乎……又没有沉睡,就像上一次,兴许是因为年少的自己苏醒的时间过于短暂,他还未完全陷入沉睡便被迫清醒地承受着本该属于另一个自己的亲密交欢时那般。
方多病老实地将手背在身后,等待着自己的承煦从这具身体中苏醒。
这个过程并不算很长,他神力还没全部渡过去,萧承煦便已经双手环上了脖子,在他下唇上轻咬了一下。
他睁开眼,看着这双不久前还平静的双眼泛起涟漪,波光粼粼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弯起眼睛。
“怎么又是晚上啊。”少年蹭了蹭他的脖子,“我都想父皇母后了。”
方多病搂住他好似清瘦了一些的身子,“你上次逞强出来,伤着了魂体,所以如今想要出来,都得用神力滋养,才能将你换过来。”
萧承煦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上回他因着吃醋,也没有细问这人为什么要亲另一个自己。
若是为了渡神力,那便情有可原了。
他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所以……他愿意让我换回来?”
“你的性子,你自己还不了解吗?”方多病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掐着他的腰叫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换做是眼前这位小殿下占了另一个自己的身体,在明知道离开对方的身体便会彻底消失的情况下,也不会选择鸠占鹊巢地取代对方。
萧承煦没那份旁观者清,所以得了另一个自己的退让后,对自己昨夜生出的情绪,反倒是生出了几分歉意。
他揪了揪方多病的后脖子,突然想起来问:“那昨日,也不是因为你在对他……时我突然出来了,而是你借着渡神力的时候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