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蹲在床上看着唐周将身上的罗盘跟玉葫芦卸了下来,将换洗的衣物挂在屏风上后便开始解起了身上的衣物。
这身晴山色的衣服虽是凌霄派的法衣,平日里自是带着净尘的作用,可惜今日他被几个妖物围攻之时,法衣受了损,如今就只是一件寻常的衣物,衣摆还沾染了蜘蛛精泛着青色的血。
白皙的手指解开了紧缚的腰带,晴山色的衣袍随着腰带的松开一下便散开来,露出里头乳白色的中衣跟雪白的亵衣。
方多病圆溜溜的眼睛忍不住盯着那宽衣解带的身影,尾巴晃得几乎快见不着影了。
唐周刚脱下中衣,解开了亵衣的衣带,抬眼便瞧见床上身形又稍微变大了几分的白犬,见他吐着舌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带着几分好笑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白犬的身侧,将其一把捞进怀里。
“看什么呢?”他笑着用双手拎起这只傻狗的前肢,将其夹在胸前,按着这颗毛绒绒的脑袋就是好一阵揉。
方多病下意识地挣扎,两只被迫抬起的前肢不知落在哪里乱蹬了几下。
本就因为解开了衣带而松松垮垮的亵衣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乱蹬,没一会儿就彻底散开来。
衣衫散开就算了,方多病乱蹬的时候亮亮的肉垫蹭过了胸前不设防备的敏感处,唐周被那一些弄得险些就这么将他给丢出去,手上揉搓的力道自然就轻了下来。
方多病一开始没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只是好不容易揉着自己的手消停下来了,他哼哧哼哧喘着气地凝神去看捉妖师时,却见他面上带着几分不自然地拢了拢衣衫,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肉垫好似登时烫了起来,叫他忍不住动了动如今还踩在捉妖师胸膛上的爪子。
不过唐周却没怎么在意,毕竟一只无法化形的灵兽能知道什么,不小心碰着罢了。
他低头对上小狗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用手指戳了戳方多病的眉心,玩笑道:“说你呢,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本天师英俊潇洒,都给看呆了?”
耳朵烫了有一会儿的方多病这时才从莫名的燥热中醒过神来,将狗脑袋往旁边一别,狡辩道:“这屋里只有你一个,我不看你看谁?”
唐周将他脑袋揪了过来,“看就看嘛,还害羞了。我生得这么好看,你多看看也好想想往后要化形成什么样的,不说跟我差不多,也总得有个七八分吧。”
“我又不是你的灵宠,看再多也没用。”方多病拿爪子扒拉了一下他的手腕,“再说了,我估计早就能化形了,只是如今修为受损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才变不出人形。”
唐周对灵兽没什么了解,凌霄派并非专门御兽的门派,掌门也不愿他们过多地借用外物,所以门派中的弟子只有一两个收服了灵宠,其余的大多都更倚仗自己的一身修为。
不过是看着这双圆溜溜的眼睛便想逗逗跟前这只白犬。
他捉着大狗的两只前肢,将其拎了起来,“忘了问了,那个白漂亮给你起名字了?”
方多病后肢踩着捉妖师结实柔韧的大腿,尾巴往前面一卷,挡在了下腹处,才舔着鼻子回答:“方多病,不过不是她起的,应该是我从前的名字。”
“方多病?”唐周有些意外:“听着像是人间胡乱取的名字,天上的神仙哪来的姓氏啊。”
不说天上,好人家哪有取名多病的,倒是白漂亮这个名字,跟方多病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他不免狐疑地又道,“你说,这个名字真的不是白漂亮胡乱给你取的?我觉得搞不好是她封住你记忆的时候故意留下的。”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但方多病却并不认同,因为他对“方多病”这个带着几分敷衍的名字十分熟悉,他本能的知道这个名字确实属于自己。